在床上,根本没跟人聊过天。

见到徐沾,他不由百感交集,心里头跟刀挖那般难受,沙哑的喉咙里呜咽着要哭。

“我知道你出车祸,张工告诉我了。”徐沾不想浪费时间,“你只要告诉我真相,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会再找一个人伺候你。”停了停,他补充,“至少不是你闺女那样的,不会打你。”

赵茂才一愣,脑子里头更烧浆糊,嘴唇哆嗦半天,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我我对不起你徐沾我对对不起你”

“你说什么?”徐沾心脏毅然绷紧,“赵大哥,你想告诉我什么?”

“水厂是卢汶和梁老板的私会基地他们偷情了十六年”赵茂才大限临头,喜藏了一辈子的秘密终于泄出嘴,“卢汶嫁入简家是和她丈夫的父亲有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徐沾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很快否决,觉得不可能。

卢汶不可能看得上老头,她是设计师,嫁给简征当然就不会再委身于他父亲。

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

手腕猛地被人攥紧,徐沾吓了一跳,低头间赵茂才赫然瞪大双眼,胸腔剧烈起伏,眼珠子通红无比,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那一刻,周围静下来,徐沾头脑格外冷镇。

他俯身,哄着赵茂才,“告诉我吧,赵大哥,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宽恕你。人死不能复生,我不会让你走的愧疚。”

赵茂才脖子上肉筋毅然要挣破血管,脑子里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心脏也愈发减弱频率。

他死死掐着徐沾的手腕,嘴唇上下翕动,用最后一点气声在徐沾耳边呢喃着什么。

那是魔鬼的低语,那是人性中,最卑鄙劣质的一面。

你相信这世上真有天道好轮回么?

如果你不信,你又怎会老无所依,被平生最喜欢的酒精害的半身不遂,不能动弹?

人世间一切都是因果,无论善终猝死,冥冥之中已经记录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