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让徐沾开心,这么轻而易举。

简征几乎只费了个拿笔写字的力气。

几个地方签上名,徐沾拿着协议看好几遍,才小心翼翼收进包里。

简征开口,还没出声,徐沾冲他比个嘘:“今天不能做,今天我很累,我要带包包回寺里睡觉。”

简征本来也没想到这个,闻言挑眉:“那张木头床够睡一家三口。”

“什么意思?”

“我不想睡招待所,也不想住别人家,给他们添麻烦。”简征听见胡姐领着包包进来,长话短说,“这段时间委屈你,将就着睡吧。”

徐沾没办法拒绝,他已经拒绝了做爱,同睡一张床他总不能再挑三拣四。

谈完事,就准备回去休息。包包穿上干净的新衣服,小手捏着奶条,吧唧吧唧的吃。

“都要睡觉了,你又吃的什么?”徐沾捏住孩子的小手,额头贴贴包包,“爸爸说睡前不能吃糖,你忘记啦?”

“这个是奶条,不是糖。”包包小鼻子蹭蹭徐沾的脸,“包包吃嘛,爸爸不凶。”

父子俩热乎一会,徐沾带包包回去。

简征插兜,慢慢跟在父子俩身后,一起回寺庙。

路上没有灯,只有几家过年的时候装了灯笼,依稀散出亮光。

徐沾轻微散光,看不太清路,一边抱着儿子,还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避免摔倒。

简征打量四周,计算这条路的距离,跟变压器位置。

进寺庙大门,徐沾拉开灯绳,把包包放在床上。

“等爸爸一会,马上来。”

“嗯嗯,好。”

安抚了包包,徐沾取出香火点燃,去正殿给菩萨敬香。

长明油灯将大殿照的很亮,徐沾跪在蒲团上,闭上眼,默默祈求。

[菩萨啊,佛祖,请保佑包包健康平安,要是能够,各路神仙帮我劝通简征,让他不要打儿子的主意,这样最好了。]

虔诚叩首,他吸吸鼻子,从蒲团上起来。

转身,简征倚着大门,远远看着他,一言不发。

“我知道先生不信这个,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有时候祈求神灵也能解心宽。”徐沾轻声说,“包包小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看了好几个诊所都不好,胡姐吓坏了,在寺里跪了三天三夜,也不知道怎么,第四天包包就退烧了。或许是玄学,但敬畏之心总要有,何况我们是借住宝地,多少要供奉一些善心的。”

简征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又一张红色大边。

徐沾脸红:“先生,我不是跟你要钱。”

“香火钱,寄宿费,你怎么理解吧。”简征顺手投进玻璃箱,“我没有信仰,但不会亵渎这种文化。你的善心是香火和叩首,我的是钱,本质上没区别。”

他一向如此,徐沾没说什么。

回到偏殿,包包拽了自己小袜子,正往小脑袋上套。

徐沾笑的无奈:“包包,袜子这么小,能套上去吗?”

包包小手用力扯开袜子,非要当小帽子戴,太用力,小奶膘都跟着打抖。

简征看的好笑,第一次发现小孩这么有意思,难免静默观赏,没打扰父子俩。

“爸爸戴。”包包见自己脑袋戴不上,非要给徐沾,“爸爸戴帽帽。”

“好啦,好啦哦。”徐沾温柔地拍拍包包,给他脱掉小裤子,“袜子不能戴头上,这是不对的。”

包包听懂了,琢磨一会,拿起脱下的裤子重蹈覆辙,二度开花,往脑袋上套。???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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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沾服了:“哎呀,坏包包,干嘛什么都要往头上弄一弄,脏不脏。”

“不脏。”小包儿听懂了,小手指着自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