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烂苹果。”徐沾重复一句,再也受不住那剜心般的疼痛,哭噎道,“你说我是烂苹果,卖不出去了就把坏掉的一块挖掉,然后包装之后再上架当好的卖。你还让我去死。我怎么去死呀,我当时怀了包包了,要是我死了,包包就没有了你为什么骂我这么狠?就因为你有钱吗?还是我撒谎骗人就活该和小宝宝一起死掉?是不是这样子?”

徐沾哭的断断续续,讲出这一段话,让简征彻底沉默。

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这么恶毒刻薄的句子,这种尖酸的语言暴力,怎么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徐沾见他无言以对,更加难过了。

“所以你都不记得了。你连对我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我一样,这么不值钱,讲过的话还可以不算数,说忘掉就忘掉。”

简征喉咙啥呀,被徐沾哭的百感交集。

男人都有一种奇怪的癖好,动心的对象越脆弱、展露哭泣一面,反而更让他们产生征服欲望,肢体也更加亢奋。

下半身硬的发痛,简征闻着徐沾身上的香味,以唾液润嗓子,宽大干燥的手掌揽住徐沾后腰,将人半抱进怀里,下下揉捏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我确实不记得了,三年前我能说出这种话,八成是疯了头,要么就是脑子被门挤,不好使。”简征感受到徐沾上升的体温,侧目间,他整片耳朵都是红彤彤的,哭的太阳穴都亮晶晶冒汗。

轻轻吻了一记徐沾脸颊,简征哄他:“包包这么漂亮,我真后悔对你说那么狠的话。这次来陀寺沟,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要不是你那么勇敢生下他,我再也见不到儿子了,是不是?”

徐沾瞳孔微颤,被简征拿捏的死死,隐动恻隐之心。

“我不是说了吗,你骂回来啊。骂我是烂苹果,我是烂鸭梨,烂黄瓜,烂茄子烂西瓜,消没消气?”

“”

“你这么漂亮,我真是脑神经发脓,才骂你是烂苹果。”简征实话实说,“我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双性儿,那三个字怎么说出来的?真邪门。”

他一半真一半假,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说这么难听的话。

徐沾哭够了,冷静下来,要推开简征:“你走。”

“我不。”简征一板正经,“你还没消气,我前脚走,后脚你带包包又躲什么牛头沟狗头沟,到时候上哪儿找你们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