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听徐沾这名耳熟,一抬头,惊喜的不行:“呀,徐工,是你?!”
梁永康回头看眼老张,目光在徐沾脸上扫个来回,“认识?”
“哦,对对。”张工没细说,“一个熟人。”
当年徐沾辞职后就没了信儿,张工一直提心吊胆,怕他想不开,也跟田歌一块走了。
今天能见到徐沾,他真是高兴,“真好,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徐工。身子还好吧,需要啥帮忙的地方不?”
徐沾笑笑:“谢谢张工,我挺好的。”
话这么说,他还是低下眼皮,喉咙发干。
徐沾真的不知道来这儿开矿场的是张工那些人,尽管他没见过梁永康,可他总有种感觉,就是梁永康的声音耳熟,他总觉得在哪听过。
徐沾来陀寺沟,就是为了和以前的日子一刀两断。
没想到阴差阳错,又遇到了张工他们。
带人逛完整个矿区,梁永康挺满意,被老田叔邀请去家里吃饭。
剩下张工,他挠挠后脑勺,说:“三年前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挺担心,怕你想不开。咋着说也是同事一场,我现在想起来你那个时候心不在焉伤害自己,心里头还不得劲。来陀寺沟好啊,这地方风景好,山清水秀,瞧着人也热情,又成家没有?”
徐沾摇头:“还没遇到合适的。”
“也是,慢慢来吧。”张工说,“对了,你记得老赵么?”
“赵茂才大哥?”
“嗯,就他。”张工叹气,“两年前水厂关了,给人家跑大车,结果半路喝了半瓶,一下子创了个半身不遂,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徐沾心口一紧,“赵大哥么?”
“是啊,要不说这年头人活着就是好命。你说那老赵,就爱喝酒,咋啥时候都不分呢,跑大车还喝,这不瞎胡闹呢。”
徐沾和赵茂才没联系过,听到这个信儿,难免心痛。
“你看我这两年也老了不少吧?”张工一呼噜光脑门,“头发都白了,看着不够丢人的,索性剃光,也省的叫人家说是小老头。陀寺沟这个矿场一开,到时候还得找监工,我想着要不还是你来,反正钱给谁都一样,活儿也不累,不能白便宜人家。”
徐沾没立刻答应:“我想想再说吧,谢谢张工。”
中午大宴,全村有头有脸的都来陪桌。
饭桌上老田叔给梁永康讲了陀寺沟的历史,讲了当年他们是怎么定居这个地方的,梁永康不太感兴趣,只有提到矿场,他才停下进食,发表自己的看法。
梁永康的风格像极了另一个人,一个被尘封了三年的人。
有钱人似乎都这样,徐沾一想到简征,心脏就像缺失一块肉,隐隐作疼。
吃到一半,梁永康接电话。
老田叔见领导米饭吃完了,示意徐沾去厨房再打一碗来。
徐沾拿着碗出去,就听见梁永康哄女人:“好了温温,只是一个小比赛而已,失利就失利嘛,谁不知道那是郑生用来捧他小情儿的,咱有实力,和她们那种设计师不一样,何必争这一点蝇头小利?”
手一哆嗦,徐沾差点打翻碗。
他,他想起来了!
当初太太打电话,那边的男人就是叫她温温,而且当时他还怀疑卢汶是不是外边有人,没敢告诉先生
一刹那,徐沾咽下吐沫,心脏狂跳。
梁永康扭头,看见徐沾,微微蹙了下眉。
徐沾没敢停留,捧着碗进厨房,打完饭送回梁永康位置,借口不舒服,迅速离开。
他有种预感,矿场只是一个开端,无论他想不想,愿不愿意,他不想见到的那个人一定会出现在他眼前。
尽管徐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