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睡哪,又有什么区别。
给包包喂完饭,徐沾也在胡姐家吃了几口,抱儿子回寺庙。
这边修建的都是小庙,徐沾把包包放回侧殿的小屋,来到主殿,拿一把香火点燃,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敬佛祖。
“阿弥陀佛,各路菩萨,请保佑包包健健康康长大,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他本身没有信仰,只是如今借住寺庙,难免要心诚则灵,也期望佛祖能怜爱包包这个孩子。
将院子里扫的干干净净,落叶拢到一堆,在后边点燃。
包包从门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爸爸,着火。”
“包包别过来,太刺鼻了。”徐沾笑着对小宝贝说,“爸爸把这些落叶焚烧一下,来年能当肥料,到时候种点水果给包包吃。”
漫天大火慢慢燃烧起来,徐沾拿竹条扫帚把周围叶子弄到一块,等它全部烧完,才洗手回偏殿。
“包包今天跟奶奶玩什么呀?”徐沾问。
小不点坐在木头大床上,小手拽着自己的袜子:“唔,看大公鸡,还抓鸭鸭,可是鸭鸭飞走,包包摔倒,一身脏兮兮。”
徐沾失笑,“脏兮兮什么意思?”
包包大眼睛眨眨,奶里奶气:“不知道呀,奶奶这么说。”
徐沾抱起来儿子,和他小脑门贴贴,不敢想这么可爱的小宝贝是自己生下来的。
仔细想想,他来陀寺沟也三年了,从当初决定离开,一个人抚养孩子,这一切就似乎注定了结局。
现在徐沾也不追求什么家庭幸福,他只要包包能好好的,不生病,这样就很好。
父子俩蜷缩在一起,盖上被子,听着窗外呼呼的冷风入睡。
第二天一早,胡姐拿着保温饭桶来:“徐沾,起了没呐?”
徐沾正刷牙,闻言吾一声,含糊不清:“包包应该醒了,等等啊,我马上出来。”
胡姐拿他当亲儿子看待,饭桶放黄木桌上,轻轻来到床前。
“呀,包包。”胡姐瞧见包包龇着小牙冲她笑,心都化了,“这么乖呀,醒了也不哭闹,等奶奶呢不是?”
“奶奶。”包包嘹亮叫一声,小手撑着床爬起来,“奶奶早。”
“哎哟,早上好包包,真乖呐。”胡姐给包包穿上小裤子小衬衣,脸上笑着,“晚上睡觉是不是暖和啦?三奶奶喜欢我们包包,给做了新被子,这样包包冬天就不冷,是不?”
包包点点头,小手揉揉眼睛,小奶膘被娃娃领挤压成一团。
徐沾边擦脸,边从里头出来:“胡姐,给你添麻烦了。”
“啥添麻烦,我家老田那几个儿子不争气,哪个都没生小孩,催他们好几年也没动静,虽说我是个二婚的后妈,可我也想抱孙子呐?唉,还是我们包包乖,招人疼,是不是包包?”
包包点点头,小手搂着胡姐脖子,被人抱起来。
“对了,老田让你今天早点过去。”胡姐说,“好像领导提前要来,就这两天,不知道具体日子,他怕人家暗访,想着你年轻机灵,兴许能瞧出些门道。”
徐沾跨出屋子,毛巾夹在院里的铁丝上晾:“嗯嗯,我知道了胡姐,这就去。”
“不急,你吃完再去。”胡姐抱着包包,亲亲他小脸,“包包跟奶奶回家,奶奶给你蒸了鸡蛋羹,这会应该好了,咱也去吃饭好不?”
包包点头,很乖巧地和徐沾挥手。
“哎,待会见包包。”
送走胡姐和儿子,徐沾端着保温桶坐在树下,吃热腾腾的红薯馒头和炒菜。
十来分钟吃完,徐沾把饭桶刷干净,带上偏殿的门,去居委会找老田叔。
几个村干部都在一块开会,徐沾和老田叔打过招呼,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