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停下来,等待顶头上司。
简征最讨厌工作被中止,声音冷淡:“说。”
卢汶一颗心沉到海底,一瞬间仿佛看到丈夫厌烦的脸,下意识讨好:“你在干什么呢?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找到一家很好的餐厅,想吃什么我请。”
“不需要,我吃工作餐。”
简征要断线,卢汶急忙叫他:“老公,我知道错了!”
她声音不小,两侧的人听到,不由得默默吞口水。
简征眉间一个川,极度讨厌纠缠不清的妻子:“你要是想解释,想阐明经过,那大可不必。我不在乎你和别人是怎么上床的,更不在乎你们是不是真爱。就这样,听懂了吗?”
他从没在下属面前对卢汶这种语气,昨天闹得太大,一群人听着,丝毫不敢张嘴。
一个男人最丢脸的,就是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
简征能重新投入工作,已经是男人中的楷模,现在卢汶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扰,大家都能理解老板为什么发脾气。
卢汶被丈夫拒之门外,一时间又气又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一时贪欢,和梁永康在酒店提前庆生。她今天还是生日,现在弄得臭名昭著,人人喊打,这算什么?
卢汶知道简征生气了,思来想去,给徐沾打电话,想让他帮忙劝劝先生。
徐沾上午才弄完手续,从殡仪馆出来,他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心里空荡荡的。
早上赵茂才来过一趟,老张说他上班第二天就请假,赵茂才不放心,特意给徐沾打电话问怎么回事,却得到了这样的哀讯。
“别难受,田歌也是去另一个世界享福了。”赵茂才安慰徐沾,“你知道不,有时候人活着大病一场,还不如死了呢,那才不受罪。可惜大家都接受不了,总觉得少一个亲人心里头难受,非要追求一个合家团圆。现在田歌走了,你也放下心里头的负担好好过日子吧,别想那么多。”
“赵大哥,我”
手机震动,徐沾掏出来,脸色一白。
昨天简征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今天太太就再一次打过来。
他不知道卢汶想干什么,直觉告诉他,这通电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与其再一次被人说难听话,还不如先坦率承认。
徐沾深呼吸,接通电话:“太太不用再说了,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们的给歌姐治病花了一部分,剩下的我一分没动,都会打回原来那个账户,请你和先生放心。”
卢汶没听懂:“什么还回来?你听我说,既然简征带你出去吃饭,就证明你在他心中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很重视你,也很喜欢。新闻你看了吧,那是个误会,我希望你帮我跟我老公解释一下,至少让他别那么生气。”
她第一次求助于一个陌生人,说出这些话,自尊也不舒服。
“徐沾,你知道我们这种财阀都是不能离婚的,对吧?可我很害怕,我不是故意和别的男人拍拖,我也没打算认真,就是玩一玩而已,事情莫名其妙就闹大了,还让我老公误会。我很过意不去,只有找你帮忙。”
两个人云里雾里,谁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结束通话,徐沾上网一搜,才看到卢汶出轨的事。
他并不意外,那两次听到卢汶身边有男人,徐沾就猜到怎么回事。
可他很善良,他不想伤害先生,也不想揭穿太太,因为那是他们的事情,和他这个外人没有关系。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徐沾是真心希望先生和太太过的好,才没有说出真相。
如今他想起先生替太太圆场,说那是她的助理,心脏就像钉子扎了百十下,疼的肝肠寸断。
他不应该骗先生,说自己是二十四岁的未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