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沾和田歌吃完饭,给田歌拿完药,洗了脚,倒头就睡。

他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才第一天上班就晕车,往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下没别的法子,徐沾查了医院,准备让田歌先吃一个星期的药,然后就找一家更好的医院。

虽然他也不想田歌受罪,可田歌的身体根本没办法自己抗病,她吃药只能解决最基本的问题,根本不会见好。

要想康复,还得花钱治疗。

这一晚上,徐沾做梦梦见了田宏和田婶儿,老两口拉着家里头的牛犊子去卖,结果在高速路上翻了车,一群畜生受惊吓,生生把老两口踩死了。当时他和田歌正在田头种麦子,说今年应该能有好收成,雨水多,然后他们就听到了噩耗。

梦里头,徐沾梦见了好些牛,他们踩在他身上,不停地仰天狂叫,发疯一样围着他转圈,还要顶他。他困在梦魇里头怎么都醒不过来,隐隐中,他听见田歌在叫,叫他的名字,徐沾,徐沾,一声又一声,那么凄厉,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

那声音持续了几分钟,最后平静下来,一切消失。

黑夜中,田歌斜瘫在地上,最后一口气尽了,慢慢闭上眼睛。

床头手机持续亮起,先生两个字燃了一遍又一遍,可惜徐沾调到静音,一点也没察觉到。

他睡得很沉,根本醒不过来,翻来覆去做梦,就是醒不来。

简征脸色越来越沉,某一瞬,甚至想摔手机。

卢汶和徐沾这两个人很好,没一个接他电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离开他几步之远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胸腔内隐有火气,他强忍着压下。

好不容易平稳呼吸,助理一通电话进来:“简总,出事了!太太被人拍到在空中花园顶层和人幽会,现在所有媒体都在发新闻通稿,这边根本拦截不了!”

事发突然,简征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

新闻稿拍的卢汶很清晰,也很狡猾。所有照片只有她的脸露出来,那个男人除了背影和贴近发根处的一道疤瘌,根本找不到端倪。

新闻出来的瞬间,助理头晕目眩,差点上吊。

这种出轨新闻最影响泊易股价,这年头人们除了押泊易的产品,更多是看重简征和卢汶这对恩爱夫妇,觉得他们是相爱有加的国民夫妻,才如此相信。卢汶一出轨,所有恩爱都被推翻,所有营销号大肆宣扬她对简征的感情只是作秀,她根本不爱简征,有甚者甚至攻击卢汶的设计作品,年前那套“以丈夫为灵感设计的”真爱系列,更是被骂到直接下架,全面禁止销售。

简征看着照片,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卢汶不接他电话是跟别的男人乱搞,徐沾呢?徐沾那只小狗不会也去别人怀里卖屁股了吧?

简征越想越躁,到最后忍不住,直接拿衣服出门。

“查,查他在哪。”

助理以为是卢汶:“太太现在应该还在空中酒店顶层。简总,需要我安排人去堵门嘛?还是先把新闻热度降下来,其余再说?”

“查徐沾这个人。”简征摔门,进入豪车里,“住哪,父母背景,一切。”

想起来之前他的支支吾吾,简征更怀疑,“着重查美院。他说他是美院的学生,那天吃饭连导师名字都记不起来,真他妈有意思。”

助理发觉简征反常,小心翼翼道:“简总,现在不应该先去接太太吗?新闻闹得很大,酒店那边应该围满了记者,就等着太太出来对她发难,这节骨眼调查徐沾”灵光一闪,他忍不住震惊,“您是说,徐沾和太太在酒店里?!”

简征没这么想,助理一说,他险些砸车。

“你他妈什么猪脑子?徐沾是双性,是为了提供卢汶那部分的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