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他根本不在意徐沾是不是美院毕业,也不在乎是哪个导师教他,因为他只是想看到徐沾这种为难而自卑的神情。富人总有种近乎变态的碾压感,拥有并不能让人快乐,但欣赏穷人的窘迫一定能。

徐沾实在没有答案,深吸气,决定摊牌。

简征却打断他:“不重要,等你回来想好了再告诉我也行。”

他知道徐沾根本不会再提起这个话题,目的也达到,让服务生上菜,不再讨论学业。

一切掌控,恰到极点。徐沾整个人笨呆住,傻乎乎看着简征,不知道先生究竟在想什么。

这顿饭吃的很好,一桌子山珍海味,全是他没听说过的东西。饭毕,徐沾踟蹰半天,小心翼翼问:“先生,我能带一份意大利面回去吗?我想给歌姐尝尝,她还没吃过这种西餐。”怕简征拒绝,他主动掏出钱包,“我会自己付钱的。”

小狗眼神里满是祈求,简征受用,叫来服务生重新点了几道菜。

徐沾满脸无措:“先生,这么多很贵,我付不起全部。”

“这是我的餐厅。”简征脸上有笑,字里行间,身份地位压制徐沾一头,“你跟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享受,所有消费由我承担。这种自掏腰包的话下次不要再提,是自找难看。”

服务生立在一旁,全程无言。

半晌无言,确认不需要其他,才点头离开。

徐沾低下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知道什么表情。他不想让简征看不起自己,才想着用这种方式挽尊。可事实证明,就连这里的服务生都比他有眼力价。他对简征来说,不过是一个能随时献爱心的山区贫困生罢了,自从知道先生只是把他当小狗看待,徐沾甚至觉得,就算他生下孩子,也不一定真的能按照简征的预期报答他。

因为那只是卢汶想要的,不是先生所需,徐沾也不明白简征究竟想要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玩他女穴和屁眼?不知道,反正想不明白。

晚上回去,田歌对这些勉强多吃了几口。

她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自然觉得稀奇,但也知道肯定很贵。

她问徐沾东西哪来的,徐沾半真半假地说是老板给的,他找到一个新工作,老板人很好,请他吃了大餐,还同意为田歌带一份回来。

田歌一再感激,让徐沾好好给老板干活。

徐沾看着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头钝刀子切肉,苦又辣的滋味。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徐沾准时坐上大巴车,去矿场上班。

他第一天来,一车工人听口音都是外地的,大家结伴干活,很少有人跟他搭话,也摸不清这个年轻人身份,怕是老板亲戚,说多了添麻烦。

一个多小时路程,大巴车终于进入矿场。

老张戴着安全帽在入口等,嘴里咬着根牙签,瞧年纪和赵茂才差不多,也就四五十岁。

徐沾最后一个下车,跟他打过招呼,跟老张去矿场上熟悉流程。

“这边是梁老板比较重视的一个矿,这两年兄弟伙们就指望这个吃饭呢,干的好了能养活家里人半辈子。”老张给他指,“这些设备都认识吧?主电机,滚轮,天轮,那边还有采掘机根运载这些你随便知道就行,不耽误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