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阮述而想扭头看他,被一手摁了回去:“趴好。”
顾随笑笑继续说了:“那时候我想你想得不行,一会儿恨你,一会儿爱你,我在思考,我的镜头让我触及了你的灵魂,为什么却没能改变你当然不是说摄影师只能当观察者和记录者,但我当时有股强烈地想要输出价值观的欲望,影视制作在国内就业不太现实,又涉及多方资源,太难保全自己不受资本干扰,就想做独立游戏。当时导师还劝诫我,因为我不算是个游戏儿童,这样胡搞瞎搞,可能会把自己的前途毁了。”他耸耸肩,“不过后来也还好啦。”
阮述而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后来怎么样?”
“努力呀,还能怎么样。”顾随说得轻轻巧巧,“后来我三年就修够学分,一个电影跨行做游戏的制作人看中了我,把我招进他的工作室,再后来我就得了个奖这个你已经在网上搜到了吧。”
阮述而羞赧地点点头,怕顾随逮着这个点又说什么话来调戏他,赶紧转移重点:“转专业还提前修完学分,你的导师没说错,你确实胡搞瞎搞。”
“就是那阵子天天对着电脑,眼睛都伤了,现在才要戴眼镜。其实学学编程什么的还挺有意思,当然比不上专精这行的人了,所以合伙开了工作室。”顾随笑得得意,“我们新的游戏快做好了,到时候让你来试玩。”
他聊着天,手下不停,僵硬的肌肉渐渐化开,阮述而舒适地小声喟叹着。
“你的手指不只是进修了编程吧。”
“舒服吗?”
阮述而满足地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享受。“做饭也好吃,也是在美国学的吗?”
“是啊,中国人在那边还是吃不惯,隔三差五想念清蒸鱼、豉油鸡,外面的中国餐厅大多不正宗,正宗的又太贵,只能自己做了。”
阮述而想,虽然顾随看起来在哪都能活得很好,但他一定也有很多没说出来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