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昨晚太激烈,所以今天饮食得清淡些。”
阮述而无奈:“能不提这事了吗?”
回答来得很干脆:“不行。”
“那你今天留下来吗?我爸不在。”
这话题未免跳跃得太快了吧。顾随关掉水龙头,长叹一声:“我也想,但我今晚要出差。”
“啊?”阮述而直起身,“几点的飞机?”
“别担心。”顾随很想捏捏他的脸,但自己的手刚碰过凉水,太冰了,只得作罢,“我还能再待一阵。”
阮述而“哦”了一声,稍微安下心来。
顾随进了阮述而的“房间”,一览无遗没有半点家具,直接在木地板上铺了层垫子睡在地上,旁边放了一摞书,还有耳机、笔什么的小物件。
“其实也没什么,我有大学宿舍的只是最近比较常回来,经常要拿些东西,而且作息不规律怕打扰到舍友。”
顾随“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坐在地上翻看他那些书:“在写论文?”
“对,不过我这个专业,论文也还好,把毕业设计做出来就行。”
“过来。”顾随拉阮述而坐在他腿上,“怎么一直在解释这解释那的。”
阮述而把头靠在他的肩窝上,手指玩着他的毛衣袖扣:“怕你心疼我。”
“真正心疼你的人,说不说都心疼你。”他低头吻了吻阮述而的头发,“我爷爷定制的来福,有意思吧。”
“你之前说来福跟我很像。”
顾随笑:“第二天我奶奶也说你们像来着。”
阮述而支起上半身看着顾随:“那你也把我捡回家吧,我们也是在垃圾桶旁遇见的。”
顾随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月光。阮述而在那如水的氤氲里,看见当年那个还穿着“一个耽于酒色的天堂”制服的少年,浑身长满刺,像现在一样疲于奔命,但没有像现在这样伤痕累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终于有了依靠。
顾随的嗓音有点喑哑:“别这样看着我,现在又不能吻你。”他终于可以戳一戳那白皙的脸颊,装作一本正经,“还没问你呢,你的嘴今天怎么不行了?”
“很酸。”
“为什么酸?”
“被你亲的。”
“我怎么亲的?”
“你的,你的舌头”本想努力一把调情,终于还是说不下去,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他胸膛。
流氓没有下限,无异于螳臂当车。
顾随轻轻扳过他的脸,让他张嘴看看,怕里面有什么伤口。
阮述而很不好意思:“我刚刚吃完饭还没刷牙呢。”
“像不像帮小朋友检查蛀牙?”顾随一边笑一边瞧得仔细,“阮述而小朋友,你的牙齿非常健康,要继续保持哦。”他摸摸阮述而的头。
阮述而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动物,乖乖缩在他怀里。顾随的手掌在他肩上捏了捏,底下肌肉僵硬得不行,阮述而又酸痛又舒适地低呼一声。
“肩膀酸吗?腰疼不疼?”
阮述而想,昨天都被你折成九十度了,你说疼不疼。
顾随让他趴在垫子上,手先放在自己脖子上捂热了些,然后给阮述而细细按摩。他的背好薄,手压下去都是骨头,整个人纤细脆弱得不行。顾随说:“真奇怪,你全身肌肉都这么僵硬,怎么昨晚那么软,怎么掰都行”
阮述而把脸埋进被子里装听不见,耳尖又红得可以滴出水来。
“顾随”
“嗯?”
“之前就想问你来着,你之前不是念摄影系吗,怎么变成了游戏制作?”
顾随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我大二的时候转了专业。我说跟你有点关系,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