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廷冷笑:“怎么,我不能来?我今天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和乔子遇竟然已经这么猖狂了呢。”

陈释钰不断往后退,陈燕廷拽住他那只被乔子遇吻过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勾搭上的?”陈燕廷想起了那枚玉牌,“哦,原来是从第一天就开始了。”

“明知道他是什么人还故意背着我勾搭他,你说你存的什么心呢?让我来猜猜。”

陈燕廷盯着他两秒说道:“是因为方添越,我说对了吗?”

陈释玉的沉默在陈燕廷眼里相当于默认,他气极反笑:“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陈释钰呼吸加重,他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陈燕廷,梗着脖子说道:“不是,是因为我喜欢他。”

陈燕廷的冷笑瞬间褪去,他用力地拽了一把陈释钰,警告他:“陈释钰,我劝你想好了再说。他可不比方添越有庞大的背景能捡着一条命,你别害人。”

陈释钰眼睛一直睁着没眨过,眼眶酸得不行。

“为什么呢?”

一开口他就哭了。

“为什么我说错话,我做错事,受伤害的却是别人?”

“是我故意接近的他,要死也是我死。”

陈燕廷猛然一惊,心脏心开始突突的跳。

“你抢走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撬你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这怎么了?不管是方添越还是乔子遇,谁喜欢我,我就喜欢他,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陈释钰的情绪越来越汹涌,他越说越激动,语速也越来越快,直到喉咙又疼又辣,才不得已停下来喘口气。

“陈燕廷,该死的是我,不是别人。”

他的眼泪悉数滑落,浇灭了自己的气势,也浇灭了陈燕廷的气焰。

“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他抬起脑袋把脖子往陈燕廷面前送,大眼睛泪汪汪的,视死如归得毫无震慑力。

这是求死还是撒娇啊。啧,妈的。

陈燕廷叹了一口气,拥住陈释钰往自己怀里收。

陈释钰反而哭得更凶,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没来由的委屈。陈燕廷一边紧张地看周围有没有人目击围观,一边着急忙慌地哄他。

根本没用,越哄,哭得越凶。

他病急乱投医,也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哭太凶了,不杀了。”

陈释钰声音还真的收小了,陈燕廷无语,服了他了。

“平安夜打打杀杀的,不吉利。”

“这是外国节日,不讲究黄道吉日。”

陈释钰埋在他颈窝处贴着他脖子说话,声音沉闷微弱,潮热的吐息烘在他皮肤上,又麻又痒。

陈燕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轻哼道:“你管我呢?”

陈释钰逐渐平静下来,凌晨的冬夜能冻死人,再糊涂也该冻清醒了。也正因为清醒了,两个人莫名地都没说话也都不敢乱动,就这样僵直在原地半天。

一阵强劲地妖风刮过,穿过周围干枯树林摩擦出一声声鬼哭狼嚎,犹如恐怖片惊悚音效。

陈释钰:“好冷。”

陈燕廷:“是挺冷。”

Ps:小钰平时虽然在大家眼里是个情绪稳定温柔平和的人,这是因为在理智状态下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但实际上他的心理是有点问题的。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是这么平和,有时候也会突然崩溃一小下,一崩溃就会脑子掉线,就会开始满嘴跑火车。

第40章 第四十章

住进了陈释钰客房的陈燕廷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他想不通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明明是这俩二逼背着他暗度陈仓让他给捉奸了,怎么就变成了陈释钰理直气壮的冲他大吼大叫的嗷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