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廷抬手打住,这部分不必多言,示意许烬阳跳过。

关于生活作风问题,陈燕廷典型的宽于律己,严于他人。许烬阳当时还未成年,陈燕廷不允许他出入那种地方,喝酒环节才过一半儿因为许烬阳过来找他提前走人了。当哥哥就得有当哥哥的样子,即使是装也尽量装一下。

陈燕廷当时已经被酒腌入味儿了,许烬阳不敢让他开车,他自己还没考驾照,给帮忙叫了代驾,半道途中才突然想起他包里还有陈释钰的礼物。他没敢拆,原封不动的递给陈燕廷,但陈燕廷听到陈释钰名字就跟触发违禁关键词似的,万分抵触,看都不看一眼。他出国上学后就不能在俩人之间起缓冲作用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最后还是他给帮忙拆的盒,一枚玉饰车载挂饰,玉如意上下还串了两枚拇指大小直径的玉扣,温润沉静地躺在绒布盒子里,很陈释钰的风格。这礼物比以往每一次都用心珍贵,怎么看都是被陈释钰寄予厚望的,不是单纯的普通送个礼。

所以他问:“你们怎么了吗?”

“什么怎么了,我都没回去过,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陈燕廷不耐烦地说道。

“他想你了?”

陈燕廷就跟见了鬼似的反应很大,骂骂咧咧:“许烬阳,别以为我不会收拾你啊!”

犯贱,一次就够了,他立马学乖笑嘻嘻地说:“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陈燕廷满不在乎地嘀咕着,偏过头不再看他闭眼装睡,“赶紧拿走。”

如果真的嫌弃,以陈燕廷的一贯作风,此刻连带着盒子一起早就被陈燕廷抢过丢窗外去了,想找都找不回来的那种。为了避免陈燕廷后悔,他不动声色地把这枚玉牌收进了储物盒。

陈燕廷头疼,按着太阳穴郁闷地说道:“你他丫的收储物盒了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啊,就算不知道,你改天打开了总会看见吧。”许烬阳也挺委屈。

巧了,他还真看不见。早年间他喜新厌旧,什么都图新鲜图刺激,人和车比衣服都换得都快。而且,他也很少需要在车里储物,后来就随手转送给乔子遇了。

许烬阳也无语:“所以,你一次都没记起来要去找一找?”

可能是当晚喝多了,他确实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包括刚才许烬阳说的那些。人在半醉的时候,视觉是模糊的,加上车里本来就昏暗,那枚礼物他自始至终都没看清楚过,他的脑子里也没储存下相关的图像记忆,像被抹除了似的,丝毫记不起来。

他心虚,所以嘴硬:“我为什么要记,又凭什么要找?”

许烬阳想笑,那现在这枚挂饰重新出现在车里又是几个意思?又是谁给找回来的?大事又妙了,他的功劳簿狠添一笔。

“玉如意,平安扣,”许烬阳食指轻弹一下那枚车挂,“哥,这是平安如意啊。”

“嗯。”陈燕廷胳膊架着车窗,闷闷地应了一声。

车里短暂的陷入安静,许烬阳手机突然跳出一个推送弹窗,上面有着“平安夜”三个大字,许烬阳突然咋咋呼呼起来。

“哎哟!今天平安夜啊哥,你这枚车挂挂得好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燕廷带着这枚玉牌来找陈释钰了。早上听姜叙梨和陈释钰聊天,最近他加班好像挺狠的。为了给陈释钰开速成班,他给陈释钰压了挺重的任务,也不知道现在回家了没,该不会还在公司吧?

他已经到了,但没有马上去找人,只是找个不显眼的地方靠边停。他取下那枚玉如意放在手里把玩,想着等会儿见陈释钰要怎么开口比较合适。毕竟,这件事还挺难解释,如果是单纯的丢了那还好说,问题就在于它不是丢失了,而是出现在了乔子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