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遇搂着陈释钰欢呼,陈释钰也在笑,看样子是赢了。时间已经不早,他们准备散伙。她刚想关窗,乔子遇就给她打了电话,来请假的,说今晚不唱了,让她找人替班。

“我说乔子遇,原来你的准时上班,是来哄陈二少开心啊?”

乔子遇抬头,看到蒋唯一靠在窗边和他通电话。

“准了。”蒋唯一按掉电话,对着抬头看上来的陈释钰挥手打招呼。

乔子遇冲陈释钰挑眉:“老板批假了,走吧。”

陈释钰不回自己家,他今天要回陈家一趟。自中秋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他和关晓荷一次电话都没通过,也是时候去服个软了。

回陈家比回陈释钰家要远上很多,一路上乔子遇的嘴完全停不下来。除了乔子遇的声音,同样存在感很强的,还有那枚车载挂饰。随着平稳的行使慢悠悠翻面旋转,流苏尾巴晃荡得像一只催眠的钟摆,好像能催生人心底某些不被承认的卑劣与邪恶。

“乔子遇。”陈释钰忽然打断乔子遇单方面兴致高涨的聊天。

“嗯?”乔子遇认真等待他的下文。

陈释钰露出一个少见的极具蛊惑的笑容,像夜间悄悄绽放的水莲花。

“如果有机会,带我去西安看看吧。”

乔子遇表情微滞,他和陈释钰之间向来都是他脸皮厚如城墙的胡搅蛮缠。他也习惯了陈释钰对他防备中偶有妥协的状态,陈释钰突然的化被动为主动,让他毫无心理准备的乱了阵脚。

自他离开西安后遇见的每一个人,要么抱着猎奇的心态好奇他的过去,以满足他们八卦的欲望,要么就像唐诏陈燕廷那样,知道,但没兴趣也不在乎。没有一个像陈释钰这样,说想和他一起回西安看看。

陈释钰目视着前方,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看。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却犹如一只利箭,精准地射入他的胸膛,轻松击破了他之前所有的自以为是。

陈释钰没有在车上过多停留,向他道谢下车,关上车门后又敲开他的车窗。

“路上注意安全。”

陈释钰的声音和笑容被黑夜蒙上了一丝醉人的魔力,乔子遇还不大适应这样的陈释钰,慌张地升上车窗逃窜般的离开。安全带勒得越来越紧,好像勒着的不是他的身体,是他那颗狂跳着企图出逃他肉身的心脏。

一股陌生的茫然蒙住了他,跟眼前漆黑的夜幕一样,摸不清也探不到头。

陈释钰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他没惊扰任何人。结果第二天被家里的阿姨告知他爸妈出去度长假了,问什么时候走的,答曰中秋后的两三天,具体返回时间未知。

“夫人心情不好,所以”阿姨没敢继续说下去,那天母子俩的动静闹得很大,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陈释钰表示他知道了,意思就是关晓荷那天被他气到伤心又伤身,所以陈敬山带她出去散心了,且归期不定。

本来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候一下,算了,还是别打扰他们游玩的心情了。

陈释钰跟许烬阳发信息表示很抱歉,他的蛋黄酥能可不会有了。许烬阳中午才给陈释钰回的消息,表示理解。

他的怒气已经完全消退,至于为什么,除了他本身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外,陈燕廷昨晚带他来扫荡唐诏的会所了。唐诏会玩儿,他的会所自然设计得五花八门更有得玩儿,美食美酒美女,娱乐休闲竞技,业务十分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