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甚至在新闻播报这样最后一颗稻草确认下来时,好几人都失了态反复询问情况,可老板却好似不以为意,反倒云淡风轻地吩咐他记得准备好下午的会议纪要。
他连会议也不愿取消,是不打算去了吗?
但是尸体要如何处理?警方和他说沈先生的死因,盖因失血过多,凶器应该是匕首这样的锋利刀具,只不过下手的人似乎对此不太熟练,刀子进去的时候先是被骨头梗住了,直到凶手反手剜了一下方向,刀子才顺利地扎进去。
不提沈朝之前做的那些事,这个年纪去世,担得起一句英年早逝。
助理很是伤感,沈朝之前对他一直都很客气,他也不曾见过对方为难其他人,性格并不似传言中那样心机莫测。
况且一条年轻生命的去世,还是身边人,让他心里也不由升起些对死亡的恐惧。
车里开了暖气,宴雪然上了车后便闭目养神,也不像往常那样看起报表数据,气氛静悄悄的。
前几天下了好大一场雪,纷纷扬扬落了好几天,这两天路上的冰倒是全化了,人群又熙攘攒动在街边,嬉笑着同同伴说闹。
白瑜年给助理发信息,问尸体什么时候火化,他可不可以参加。
如若说在得知沈先生死讯谁情绪最为激动,那便是这位白先生,在此之前助理偶然见到的对方,脸上几乎都是盈盈笑意,脾气看起来好得惊人。
但就在那时对方的情|态,助理回想起来仍觉得有些心悸。
他趁红绿灯的间隙给对方回信息,又心惊胆跳地从后视镜瞄宴雪然的脸色。
沈朝是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在的,某种意义上他可以称得上是孤家寡人,唯一的社会联系或许只有宴雪然,他名义上的未婚夫。
不过沈朝已经顶着宴雪然未婚夫的名号好些年,旁人都猜测宴雪然是不想给沈朝名分的,毕竟这位真正属意的另有其人。
黄灯亮完最后三秒时间,车流又动起来。
宴雪然忽然出声,惊了助理一跳:“许助,沈朝不知道放假新闻犯法就算了,你也不知道吗?”
“老板,沈先生他是真死了。”助理咽了一下口水,心里都快要被吓傻了,原来老板是不肯相信沈先生已经死了啊,他还以为老板竟无情到那个地步。
身后又传来淡淡的嗤笑,语气也很不屑,宴雪然道:“他这次倒是豁得出去,真生气了?”
“老板,”助理又叫了一声,“沈先生没有联合我骗您,他真的遭遇了不测,白先生已经去警局看了,我们真的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