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趿着拖鞋要来拉摔地的人起身。

但倒地的男生不领好意,犹在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笔直的长腿看。

下一秒,白瑜年感觉自己鼻子热热的,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身前的沈朝惊慌失措:“你怎么流鼻血了?脸也没砸地啊。”

白瑜年支支吾吾着不说话。

等到两人手忙脚乱换好衣服和床品,白瑜年红着脸端着泡内|裤的盆子要去洗时,沈朝才出声:“你泡着吧,明早洗。”

“哥哥你要忘记这件事…”回到被窝后白瑜年也不安定,在沈朝耳旁小声地请求。

但在察觉到哥哥身子悄悄离他远了几公分后,他又开始忍不住神伤起来。

哥哥是在嫌弃他吗?

可是梦里的哥哥好会扭,缠着他的时候表情也那样放|荡。

白瑜年是不想用这样的形容词放到沈朝身上的。

可仅仅这么一想,少年身|下便又有蓬勃欲飞的征兆,他只能紧张蜷缩起身,往沈朝那边蹭去以寻求安全感。

但闻到哥哥的味道更昂扬了怎么办?

白瑜年更加苦恼。

心里含羞带怯地思虑了半个晚上,也足足忍耐了半个晚上,直等到天都快亮了,他才下了决心,抓着枕边人肩膀晃了晃。

“哥哥,哥哥。”声音提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