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七月和十二此刻都站在她身后,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聊聊?

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珞黎。”夏诗雨捏了捏纸杯,水面升起又落回,她勾起唇角,直白开口,“我调查过你,珞誉城的女儿,海艺大二钢琴系,如今家道落魄,无依无靠。”

先礼后兵的念头消失,敌人上来就是长矛,我只能竖起盾牌,“所以呢?”

夏诗雨看着对面比自己小了十三岁的女人,强压下心塞,嗤笑,“你凭什么以为和阿寒不足两个月的相识,能比的过我们三十年的交情?他正真爱的人是我,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

我挑眉,一脸无辜,“他如果爱你,为什么夜夜抱的人却是我?”

对手既然不讲理,我也没必要再留情面,直接戳她肺管子。

我抬手在后腰揉了揉,轻叹,“没事的话,我要睡回笼觉了,腰还酸着呢。”

“你!”对面女人素净着一张小脸,清纯中难掩媚态,夏诗雨腾的脸红,气到爆炸,伸手把墙上一幅画扯下来,狠踩几脚,手腕一歪,杯中水尽数洒落,清晰画面变得模糊,又在她的脚下变得破损不堪。

之前她还不解,为什么傅寒在纽约出差工作那么忙,还要挤出时间找知名画家定做这两幅立体画,直到此刻,看见珞黎,她全明白了。

疯女人一顿操作猛如虎,看得我目瞪口呆。

此刻,空荡的中厅隐约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傅寒可能醒了,很快就会出来。

女人迅速把空杯塞进我手里,退回原位,地上是一幅被糟蹋到不成样的画,如果还能被称之为画的话。

画被毁了,上面的平底鞋印与我的并无二致,水杯在我手里,对面女人眼眶泛红。

这一幕,任谁看坏事都是我干的,人也是我欺负的。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想到和傅寒还处在冷战期,他未必能百分百信任我维护我。

我邪魅一笑,当场开出一朵白莲花。

身后传来门把手的响动,我果断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这一瞬,我含笑的目光与夏诗雨错愕的视线相对。

开什么玩笑,当着我的面演戏是吧,还调查过我?那怎么不知道我的选修是表演?

落掌的同时卸力,不疼,可架不住我易留痕的肤质,短短几秒,右脸颊上出现清晰红痕。

主卧门开,傅寒面无表情从房间出来。

他还穿着昨天的衬衣西裤,原本靠在沙发上自我反省这两天是不是做错了,快天亮时不小心睡着了。

深邃的目光率先落在珞黎的背影上,继而是地上不成样子的画,眼瞳骤然紧缩,倏地抬眼,毫无温度的目光看向夏诗雨。

大步而来的同时夹着霜雪的嗓音响起,“夏诗雨,谁让你进来的!”

夏诗雨欲落不落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泫然欲泣哭诉道,“阿寒,不是我,是她。”

夏诗雨抬手指着珞黎,满脸委屈,“我来送爷爷七十大寿的请帖,谁知她妒忌心这么强,非但不让我见你,还用水泼我,也是她故意弄坏你喜欢的画陷害我。”

傅寒已经走到两人中间,侧头看向珞黎,目光沉静。

我与他对视五秒,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将发丝挽到耳后,转身时刻意放慢速度,露出另一侧脸颊。

看到小姑娘脸上的红痕,傅寒眉头瞬间蹙起,一把拉住她手腕,声音冷如万年寒冰,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打的?”

我咬唇不语,侧目看了夏诗雨一眼,然后缓缓垂下眼睫。

“不是我,阿寒,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打的,她故意的阿寒,你相信我!”夏诗雨这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