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我过去?我偏不!
我默默系上安全带,双手攥紧身前绑带,扭头看向窗外白茫茫一片,绷着脸,抿唇不语。
傅寒从后视镜收回视线,扯了扯唇,车速却是降了下来。
余下的路我们都没说话,回到南山半岛,车刚停好,我立刻打开门,顶着书包往里跑。
余光瞥见傅寒从车侧门拿伞的动作,但我没有停,反而跑得更快。
地面的积水打湿裙摆,鞋和袜子很快就湿透了,一路跑进别墅,跑上二楼,跑回自己的房间,用力摔上房门,落锁。
车里,傅寒盯着那道在雨中倔强奔跑的背影,拿着伞的指骨用力收紧,指节捏到泛白,又缓缓松开。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抬手解开领口两粒纽扣,然后狠狠拍在方向盘上,胸腔烦闷得厉害,“操!”
中控格里放着从拍卖会上给她买的红宝石项链,刚下飞机迫不及待赶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他看到什么?
看到她仰着头,对一个野男人笑的那么灿烂甜美,那一瞬,傅寒妒忌的要死,她都没对自己露出过那样亲切的笑容。
还送他礼物,那个野男人竟还有脸挂在车钥匙上?要不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傅寒当时就想开车撞上去。
喜欢向日葵是吧?撞死你,在你坟头种满向日葵!
直到我泡好澡,下楼吃饭,再返回卧室,都没见傅寒从书房出来,当晚,他也没再来找我。
没有基础的感情,何来信任和理解?!
我放弃了主动解释的念头,双方进入冷战期。
另一边,白楚凡回到家后还是不放心,给珞黎发了两条信息,确认她没事才放下心来。
他回到自己房间,先是把黎知月的照片拿出来看了又看,然后收进相册里珍藏,又把车钥匙上的向日葵挂件用干毛巾反复擦拭,看着金黄饱满的叶片,唇角缓缓勾起。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钥匙扣一定是知月送给珞黎的,知月很喜欢向日葵,也喜欢画向日葵,大学时候,她会背着画夹去图书馆,安安静静坐在窗边暖阳里,盯着楼下花坛中颜色各异的格桑花看许久,然后落笔画下形态各异的向日葵。
他当时陪在她身边做课业,见状,笑着问,“为什么观察格桑花,落笔却是向日葵?”
知月眨着清澈的眼眸,歪歪头,脸上表情比他还要不解,“谁说我在看格桑花,脑中就一定在想格桑花?”
白楚凡一怔,被问的哑口无言,看着她眼瞳里小小的自己,忽然就很想问一句,“你看我时,有没有在想我?”
谁知,黎知月托着腮看他两秒,忽然咧嘴一笑,凑近捏了捏他耳朵,弯着眼睛说,“刚才看了那么久格桑花,是因为我看到有一朵开出一个白楚凡。”
白楚凡正被她忽然靠近的香气惹得心猿意马,耳边落入她甜美的嗓音,心头又是一荡,耳朵倏地就红了。
黎知月掩唇压着声音咯咯笑,然后刷刷几笔把他的窘态跃然纸上,还会属上大名送给他,叮嘱一句,“收好了,将来升值空间无限。”
思绪渐渐收回,唇角还高高扬起,白楚凡随意胡噜一把头发,从书桌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画纸,是大学时候他收集的所有黎知月的画,一大半都是向日葵,也有那张她在图书馆给他画的大头像。
......
我和傅寒冷战的第三天,周六。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秦姨欲言又止,我喝掉碗里的粥放下筷子,主动开口问道,“秦姨,您有话和我说?”
秦姨捏着围裙纠结片刻,又抬头朝二楼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太太,你是和先生闹别扭了吗?”
我不置可否,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