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一道细缝,推背感猛地袭来,我身体毫无防备往后靠在椅背上,车子向一头愤怒的野兽呼啸着冲进茫茫雨幕。
驶离的一瞬,我看到白楚凡惊愕直起身向后踉跄一步,车轮高速旋转带起的水溅了他满身满脸。
疯了?
暴雨滂沱,黑色迈巴赫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大雨中横冲直撞,我不自觉挺直脊背,紧紧靠着座椅靠背,用力抓紧扶手,脑海中不合时宜的闪过速度与激情中惊险刺激的飙车画面。
我紧张咽了咽,大脑飞速思索着说点什么才能让这头发怒的野兽镇静下来,却在看到他闯了一个红灯后闭了嘴。
雨下得很大,雨刮器开到最大,仍旧看不清两米开外是人是狗,可他却连刹车都不点一下,用一百二十迈的车速穿过红灯,生生逼停一辆正常行驶的大货车。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在拿命开玩笑!
我还有父亲,他更是有一大家子人在等他,可他却任由自己胡思乱想不管不顾冲动之下以命为筹码,在生与死的天平两端漠然横跳。
“还不到前面来?信不信我开的更快?”
极具压迫感的低沉嗓音在冷如冰点的车厢里响起,我有一种感觉,傅寒此刻正处在暴怒边缘,如果我坐去副驾,抱着他胳膊说几句软话,撒撒娇,然后在解释一下刚才的误会,这事或许就能翻篇了。
可我没有。
我真的很生气!
他不珍惜自己的命也就算了,凭什么拿我的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