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阴唇,艳丽的嫩肉被他翻了出来,像朵妖冶的恶之花。

是漂亮的,裴择木自己都觉得。但又是那么娇气、挑剔又贪婪,他现在快被这些东西驱使、淹没了,没有灵魂,所以才会身体寂寞,心也寂寞。

最近阿姨家里出了点事不能来,他要么点外卖,要么吃预制菜,吃得有些腻。在超市买了红酒、海鲜和意面,这些东西他看季念景做得简单,便想自己试着做一次。

可结果是他发现季念景说得对,他一点儿不适合做饭。光到处理虾蟹这一步,就把他难住了,解开绳子的螃蟹在地板上乱爬,一会儿就爬出了裴择木的视线范围。他一手拿着圆形罩子,一手拿着铲子不知所措的时候,门铃响了。

竟然是谭昊。

谭昊站在门口,被冻得鼻子发红。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不敢瞎按门铃,按了一次没有动静,他隔很久都没按下一次,就是那么等。等到他快以为时间静止,门突然开了。

裴择木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围裙勾勒出瘦削精致的腰线,两鬓的碎发被挽到小巧的耳朵后面,活脱脱一个贤惠美人妻的形象。

谭昊愣着嘴巴张了下,还没说话,先听到裴择木问他:“你会抓螃蟹吗?”

“啊?”谭昊被问得一头雾水。

“家里的螃蟹跑了,找不到了...”裴择木说着,耳尖染上红晕。他诚然对谭昊没有半点感觉,所以才会愿意开门,让他帮自己一起抓螃蟹,可看到谭昊直勾勾的目光他又后悔了,不该让这人进来。

“算了,没什么。”

裴择木正要关上门,被谭昊手掌掰住缝,跻身进来。他着急得很,动作又慌张张,门后的裴择木被一扑,靠到玄关上,面前抵着寒意飕飕的高大身躯。

这个姿势很暧昧,熟悉的暧昧。

曾经在那个偏远的县城宾馆,谭昊不知道多少次将他如此推到门后亲吻,炽烈而浓郁,但是究其原因不过是性的冲动。交缠的画面闪过脑海,裴择木皱起眉推开了谭昊。

“磕到了?”谭昊看到裴择木皱眉,关心道,手跟着探到后腰碰了碰,被裴择木立即躲开。

他拧紧眉头问:“你到底会不会抓螃蟹?”

谭昊哪里抓过螃蟹,但是只要能进裴择木的家,别说螃蟹,飞禽走兽,裴择木要的,他都能抓。撸起袖子,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我当然会了。等着,我给你抓。”

到厨房,谭昊扫了一圈:“哪儿呢?螃蟹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刚解开绳子就跑了。”

“那也跑不远吧。不是厨房就是客厅。”谭昊边说,边猫腰搜寻起来,“螃蟹,螃蟹,嘬嘬嘬...”

“螃蟹又不是狗,你这么叫它,它不会出来的。”

“我这不是怕太安静,你尴尬嘛。”

谭昊顺口开了个玩笑,但突然反应到他还没跟裴择木好回这个份上,趴在地上戛然住嘴,过了几秒,从岛台下露出一双眼观察裴择木。裴择木站在岛台另一侧对上目光,觉得谭昊神经兮兮的,撇开了脸,“我去那边看看。”

“哦......”

果然放松过头了。谭昊懊悔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