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中年男人拎着公文包走了。江川提着黑袋子走到柜台后面，把黑袋子往书包里塞。

方清珏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

因为他想都没想就起身进了店，还把门关上了。

听?见声?响，江川回头看过来一眼。目光对上的那一秒，他弯起眼眸，眉目间?藏着笑意，“进来拿什么？”

方清珏站在门口，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声?音冷淡：“为什么又借高利贷。”

闻言，江川脸上的笑僵了一秒。

他转过身来，胳膊支着柜台的桌面，透明镜片上的两道光斑遮住了他的眼，令人看不清那双浅淡的眼里究竟藏着什么，显得表情莫名有点冷。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这样的人。”

方清珏的脑子木木的，像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思维也变得缓慢。他固执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又借高利贷。”

江川看了他几秒，然?后收回了目光，抬手拉严书包的拉链，“不是借，是卖。”

他背上书包，走过来，站在面前的时候方清珏闻到了很淡的酒气?，才想起来他今晚喝了不少，那几瓶乌苏多半进了他和胖子的肚。

“我卖了点东西，不然?没钱还高利贷。”江川单手扶了下眼镜。

他背双肩包的行?为让方清珏意识到他打算现在就走，以至于都没反应过来问卖了什么，而是说了一句：“这么急？”

江川嗯了一声?，“早解决早安心。”

方清珏仰起脸来与他对视，眼神?被酒精淬炼得炙热且直白，连表情都比清醒时生动，有一种傲雪凌霜的冰山化为绕指柔的反差，令人很难不心动。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