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系分散在市里不同的地方。”

这节是理论课，内容挺枯燥的，江川一直在用智能触控笔在平板上很认真地做笔记。方清珏听得哈欠连连，有点理解江川陪他上课的心情了，那是真的一句都听不懂。

秋日的阳光很足，透过宽敞的玻璃照进教?室，在课桌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影。方清珏支着?胳膊，听着?听不懂的德语，眼睛渐渐睁不开了。双眼迷蒙之时，他恍惚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高中课间的一场梦。

“仔仔，你裤链开了。”

方清珏登时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然?后就?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无聊。”

江川压着?声?音笑了一嗓子，然?后凑过来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下课了。”

方清珏嗯了一声?。

“想?想?一会儿去吃什么。”

“中餐。”

方清珏想?也?不想?地说。

江川很轻地扬了下唇角，回了句好。

也?许是他坐在窗口，周身都沐浴着?阳光，连睫毛都泛着?浅金，所以瞧着?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方清珏也?说不上来。

他盯着?江川的侧颜看了半晌，江川跟没发现似的，一直没回应他的目光，唇角的弧度却慢慢加深了。

直到周围人都开始收拾笔电，方清珏才收回视线，和江川一起离开了。他们先在美泉宫里逛了逛，然?后去附近的中餐馆吃饭。

这家店的菜也?一般，方清珏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偏头?看向窗外，俯瞰多瑙河河景。

“还真是蓝的。”

他小声?咕哝。

“你才发现啊。”江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其实这段河面还是有点灰，梅尔克到克雷姆斯之间的河段是最蓝的，布达佩斯的也?很蓝，下次带你去。”

“下次？”

“干嘛？不打算再来看我啦？”江川微微挑起了眉毛，“和我偷-情不刺激吗？再说偷人哪有只偷一次的啊方医生。”

“……”

方清珏立马睃巡了一圈，瞅完才意识到周围全是白人，没人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那股说不清到底是羞耻还是羞赧的情绪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