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珏又吃了一块鱿鱼花,感觉不太对劲,“这鱿鱼怎么是膻的?”

江川没回答,只是笑得莫名有点深。他把手伸到方清珏身后,掌心贴着?他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没感觉到热吗?”

“……是有点。”喝到一半他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没多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会在?汤里下药了吧!”

“没下药,但和下了也没什么区别。”江川指着?他碗里的东西,“这不是鱿鱼花,这是牛鞭花。”

“你说什么?!”方清珏睁大了眼睛,顿时感觉嘴里的膻味变重?了,立马跑进卫生间刷牙,江川跟过来,倚着?门框看他,“我腌了很久,早就没怪味了,你看我不说你都没吃出?来。”

方清珏斜了他一眼,挤了点洗手液洗手。见状,江川走?过来从后面?抱着?他,鼻尖和唇瓣都在?他侧脖颈的肌肤上来回轻蹭。

他歪头躲了一下,声音低了八度,语调软软的,“你让我把手冲干净……”

“别冲了。”江川把水龙头关上,凑过来亲他的唇,“反正一会儿也得脏。”

方清珏仰头配合着?他的索吻,他们贴得很近,胸腔紧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在?每一次唇齿交合中重?重?地跳动。

“仔仔……把我眼镜摘了。”

方清珏前脚摘掉眼镜,后脚就被压在?了洗手台上。他半眯着?眼睛仰起头,感觉腰间的束缚消失了,裤子和裤腰带都落在?了地上。

吻从脖颈移到下颌,唇角,鼻尖,然后江川蹲在?了他面?前。

方清珏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下唇,手指深深陷进他的头发,抓住了发根。

洗手间狭小潮湿,回音重?,声音刚从嘴里冒出?来就立刻传进了耳朵。他感觉自己是架在?火炉上烧着?水的铁壶,已经热得马上要爆炸了,耳朵,脸颊,与冰冷的台面?贴在?一起的腿根,以及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全部都在?沸腾。

江川也化成了水,温柔地将他包裹住。那?双蓄满了春水的眼睛此刻正深深地注视着?他,一眨也不眨,像是想把他的所有模样都刻在?心里。

方清珏低头与他对视,突然发现世界上真的有秋水般的眼睛,眉目也真的可以传情。在?这一刹那?,他彻底失控了,身体控制不住地轻轻地颤抖着?。

江川呛了一下,他立刻弯腰去扶,捏着?他的下颌想让他张开嘴,“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