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方清珏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端起碗拼命往嘴里扒饭，吃得狼吞虎咽。

“哎哟, 你?急什么。”江川赶忙将水杯拧开放到他面前，“上班还?早着呢。”

他几口吃完饭，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教授催我过去了。”

“你?别急着走，我送你?过去。”

“又丢不了，不用送。”

方清珏转身往出走，江川立刻将餐碗扣上盖子放回保温袋，追了上去，“你?好可爱啊，谁担心你?丢了，我是看?这段路现在?还?没有人，想和你?接个吻。”

“……那你?快点。”

穿白大褂的人停下脚步，闭上眼，感觉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他蜷起指尖，静静地等了十几秒，江川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还?没完吗？”

没人回答。

方清珏睁开眼，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他立刻回过头，见江川已经背对着自己走出十几米了。

老渣男。

说送结果又不送了。

他抬手摸了下脸，随即便凝住了眉，“江川，你?个操-蛋玩意儿！吃完饭都不擦一下嘴，亲我一脸油。”

江川回过头来，笑得一脸幸灾乐祸：“你?怎么才发现啊，小刺猬，爸爸的吻香不香？”

“滚！”

江川嘻嘻哈哈地走远了，方清珏气得掏出手机想把?人微信拉黑，点开对话框却?又顿住了，最后只发出去一个竖中指的表情。

江川立刻回了一张杜蕾斯包装图片。

【J：洗白白等你?啊，老公～】

方清珏：“……”

他深吸一口气，赶忙把?竖中指的表情撤回了。

临时例会开到午休结束，方清珏忙到天黑才得到哈德森的批准。他长吁一口气，掏出手机给陈侦探发消息。

【F：还?没查出来吗？】

直到他换下工作服，和江川一起走回家，消息都没得到回复。

茶几上摆着两碗面，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日语版《千与千寻》。方清珏心想，这已经是第三次和江川一起看?这部电影了。

第一次，他还?不认识江川，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

第二次，他光顾着躲在?犄角旮旯哭了。

这一次，其实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地“一起看?”，却?没能从头开始看?，电影已经播放到无脸男登场了。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刚刚好的，也没有什么是完美的，遗憾经常会有，能弥补遗憾的机会却?不常有。

“你?很喜欢无脸男吗？”他问，“这么多年头像都没换。”

江川笑着拿起手机：“这就换。”

“你?要换成什么？”

转瞬之?间，江川就换好头像放下了手机，“你?自己看?。”

方清珏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见置顶列表的头像变成了那朵盛放在?果冻蜡里的龙沙宝石。他的心轻轻一荡，像剧烈摇晃过的橘子汽水，咕噜噜地冒起了泡，“什么时候拍的？”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方清珏点击他的头像，想放大来再看?看?，却?发现朋友圈缩影列表也多出来一张这个照片。他立刻滑进江川的朋友圈，见他早上用这张照片发了条动态。

-此生最极致的浪漫，就是遇见你?。

他的呼吸立刻停滞了，喉结滚了滚，又滚了滚，身体里的血液突然涌动不止，一股难以克制的冲动涌上心头。

方清珏拿起江川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到一秒就解了锁他们两个人都用中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