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珏感觉很?奇怪：“为什么？”

“原本是觉得没什么可庆祝的，但看见你?特意定了闹钟掐点?送礼物，我又觉得被这?样惦念和重视也许就是这?一天存在的意义。”江川凑过头?来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直视他的双眼，压着嗓音说?：“谢谢。”

方清珏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

江川亲完就坐了回去。他拿起绒布首饰盒，打开，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微妙，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意味深长：“是情?侣耳钉啊……”

他咬重了情?侣两个字，以至于方清珏蹙了一下?眉心，立刻从?这?句话中品出一丝不?对劲难道他们现在不?是情?侣？

那他刚刚在干什么？

耍流氓吗？

“江川。”方清珏紧紧地盯着他，满脸霜雪欲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闻言，江川侧眸看过来，眼里有明?暗成片的灯光，神情?也晦涩难懂。

“你?希望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方清珏的心就沉了下?去，唇抿成一条直线，搭在桌子?上的手也攥紧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和我在一起。”

“想过。”江川收回了视线，像是不?敢看他，也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但我不?敢往深想。”

这?个回答让方清珏很?意外?，也很?不?理解。他缓缓松开手，目光一错不?错地凝在他脸上，声音发颤：“……我不?明?白。”

江川听罢，闭着眼叹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眼里多了份类似于无奈或者认命的情?绪。

“我的意思是，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他直视方清珏的眼睛，眼神忽然变得很?深很?深，没再掩藏压抑在心底的那份情?意，“你?想我做你?男朋友，那我就是你?男朋友。”

“你?不?想，那我就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