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珏：“暂时没有。”

“这?么厉害，你?才上几节雅思课？”江川移眸看过来，随即目光一偏，在他右耳上停留了几秒，表情?略显讶然：“什么时候打了耳洞？”

闻言，方清珏默默提起一口气，心里即紧张又期待：“前两天。”

江川眼里的光暗了些许，像是不?大高兴：“……我怎么没发现呢。”

“头?发挡住了。”他放下?笔，把练习册往他面?前一推，示意他判。

江川便收回了目光，从?笔筒里拿出红笔，低头?看题：“你?感觉会错几个。”

“零个。”

江川听罢，笔尖稍稍一顿，眼里透出几许笑意：“这?么自信，万一有错的呢？”

“赌一把，输了随你?罚。”

“我怎么样都行？”

方清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深邃黝黑的眼眸像无声的钩子?，“你?想怎样都行。”

“好。”江川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低头?认真阅卷，“那如果你?赢了呢？”

方清珏双手交握在一起，握得很?紧。

自从?那次失控的亲吻后，江川像是有所顾虑，没再有任何逾举的肢体动作，几次牵手拥抱都是自己主动的。他为此思考了很?久，后来觉得问题出在那句疼上，他这?一声疼，引来了江川的矫枉过正?。

“赢了可以吻你?吗？”

江川正?要抬笔打勾，闻言缓慢地眨了下?眼，然后抬起头?来朝他勾起唇角，“输了也可以吻。”

方清珏的心脏猛地一跳。

明?亮的灯光蓦然虚浮，周遭的一切都逐渐淡去，只剩下?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他立刻把手伸出去，撑着江川座椅的边缘，倾身朝他压了过去。

这?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很?轻很?轻地贴在江川的唇珠上，很?快就分开了。

然后，方清珏看见江川的唇角一点?一点?地翘了起来，仿佛很?愉悦，便又低头?去亲他，并且把唇完全压实了。

柔软的唇贴覆在一起，挤压式地蹭了蹭，他才伸出舌头?很?轻地吮了一下?江川的唇瓣。

江川的呼吸变重了，却没有任何动作，一副随他采颉的模样。方清珏又吮了一下?，想再吮第三?下?时，江川张开了嘴，他的舌尖便猝不?及防地探进了湿热的口腔。

这?个舌吻比意料之中来得更?早，方清珏勾着柔软的舌尖不?得章法狼吞虎咽地啄吻着，亲得很?生疏，也很?急切。

江川一直睁着眼睛温柔地凝视着他，眼尾上翘的弧度逐渐变深，眼里的笑意也越来越重，似乎很?享受他的主动，也乐于见到向来冷淡的人因自己失控。

方清珏则全程闭着眼睛，乌黑的睫毛簌簌颤抖着，好似紧张极了。他能感觉到喷洒在脸上的呼吸，也能感觉到这?抹气息在唇舌纠缠的过程中逐渐升温，变烫，变重，变乱。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他舍不?得分开，想勾着江川就这?么吻一辈子?，吻到天荒地老。

“嗡”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方清珏停下?动作，捞过手机关掉提醒，听见江川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定了个半夜的闹钟？”

“江川。”他盯着手机屏幕，默默在心里倒数。直至屏幕顶端的数字全部变成0，才从?书包里拿出首饰盒，放在他面?前，“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红笔咔哒一声落在桌上，江川垂眼看着绒布首饰盒，神色有几分怔然。

“我有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每次外?婆想好好庆祝，我都只让她煮一碗面?。”

这?世界上居然有人不?愿意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