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背后那个真正主子的跳板。

他从?来没被选中过。

景裕的嘴角依然翘起,虽然弧度很凉,不过没关系,他就是凉的。

纯昭宫很凉,太?极殿也很凉,他的心、他的人也一直都?是冷的。

也许曾经它们暖过,热过,但?那也是假的。

就好像他的大伴、他的恩师都?是假的一样,所有的温情都?不过是敲冰求火,一场骗局。

景裕骤然松手,卷轴带动纸张坠下,蔺南星立即伸手稳稳当当地接住。

哪怕是曾经想毁掉的画卷,蔺南星也下意识地不愿让沐九如被摔打。

收拢的画卷之?后,是景裕额前晃动冕旒。

不再青涩的天子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听说画中之?人不如本人貌美之?万一,蔺南星,你说它比起你屋里的那位,如何?”

蔺南星捧着那卷画,眸光动了两下,景裕猜到这人大抵是又要说什么鬼话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画里的沐郎君,就是清凉宫的沐凤止,也是蔺南星被他这天子所赐婚的正君。

景裕直接打断了蔺南星的回答,笑着道?:“想来还是屋里人更好些,毕竟画卷只能用来远观,而活生生的人,还能放在床上摆弄。”

他凑近了蔺南星,一错不错地望着对方,双眸微微眯起,道?:“父皇和朕赐了你这么多玩意儿,沐凤止可还满意,够不够蔺卿用来解他……”他说了个非常粗俗的词汇,“的痒?”

蔺南星浑身肌肉瞬间紧绷,眼里爆发出一道如有实质的杀气,又极快地压抑下去。

即便他可以猜到景裕在?故意用这些话刺他,却依然愤怒难当。

若是说这话的人不是景裕,不是九五之尊……他一定会拔了那人的舌头?,就好像在?竹里村打断那些混子的腿一样。

蔺南星深深吸了口?气,后退一步,在?景裕的面前双膝跪地,取下腰间的墨敕鱼符,推到景裕的脚跟前,随后长?叩不起。

“陛下明鉴,臣为?大虞出?生入死,从?无二心。”他看着眼前的地面,能感?受到景裕的阴影就落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