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心口猛的一紧。

难道，赵衡已经知道当年太液池的真相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上官谋恐惧的压下。

不可能，当年知道真相的人几乎尽数被清除，纵然赵衡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从死人的嘴里知道当年先英王妃之死的真相。

上官谋不断在心里安抚着自己，告诉自己，此时此刻，万不可因赵衡的话而乱了分寸，让他察觉到异样。

就在上官谋心虚忐忑时，一名皇城司司卫带着数名京兆府的衙差从外面走进来。

看见衙差上门，上官谋的脸色阴寒，“门房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敢放进来吗？”

衙差却是不卑不亢的朝着上官谋行礼，“上官大人，我家郑大人有请，劳烦上官大人随我等走一趟。”

上官谋不屑道：“郑经一个小小的府尹什么时候也敢在老夫面前摆这么大的谱？竟敢要求老夫前往京兆府衙与他见面？就凭他的官职，平日里来上官府拜见，老夫也是没空招待的。”

“你们回去告诉郑经，想见老夫就亲自来上官府，不然，老夫可没空去见他。”

那衙差见上官谋摆出官威，依然不惧道：“上官大人位高权重，我家大人见到您，自是要小心招待。”

“只是今日郑大人请上官大人前往府衙，可并非是邀请大人您去做客的，而是令公子在外犯了人命案，请上官大人前往府衙协同调查。”

“什么？耀祖犯了人命案？这怎么可能？”

看着一脸震惊的上官谋，衙差继续道：“大人不知令公子在外一直在放印子钱吗？按大梁律，民间不得私放印子钱，尤其是令公子还是以上官家的名义在外放印子钱。”

“上官大人，按这样算的话，就相当于是大人您在放印子钱，官员私放印子钱，可是会被论罪的；而令公子在追债时，不仅仗势欺人，逼迫良民卖儿卖女还债，还在前两日，亲自动手打死了一个无力偿还高额利贷的百姓。”

“如今，苦主拿着状纸和尸体告到了京兆府衙，令公子在府衙中拒不配合，声称他有一位入住内阁的爹，无人能将他怎样；如此蛮横嚣张，我家大人可不就得请上官大人您去配合调查了吗？”

第347章 输家

听着衙差的娓娓道来，今日遭受连番打击的上官谋几乎是站立不住。

整个人一晃，差点晕厥过去。

还是那衙差手脚麻利，伸手将他一扶，出声道：“上官大人先别着急晕，我家大人正在大堂上等着您，待去了京兆府衙，您是要坦白，还是要晕厥，都随您的意。”

听着这满是讽刺的言词，上官谋气的脸色蜡白，一把就将衙差推开。

然后，等不及交代其他，黑着一张脸，就朝着府外方向奔去。

上官耀祖作为上官谋唯一的嫡子，从小到大，他都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

如今，亲耳听见他在外闯祸，可能还会连累到自己，上官谋又怎么可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