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悔,如排山倒海一般,狠狠冲他袭来,他那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乌景元死了,那他也绝不独活!
“住口!”
沈渡江一掌打在了张子隐的肩胛,看着他口吐鲜血,往后倒退数步,怒斥,“你?还有?脸说这些?且不提你?一年前,是如何舍下乌师弟逃之夭夭,自此再无音讯的。就说不久前,悬崖边上,你?已选择了你?那怀了身孕的未婚妻!又何故再来招惹乌师弟?纵然,乌师弟如今不复昔日风光霁月,但也不是你?能染指的!今日,我?与乌师弟合籍,他便是我?的道侣了,你?敢再说这种话,我?定?不会饶你?!”
张子隐捂着肩胛,唇角溢出了鲜血来。
他抬手狠狠擦拭掉,目光从?沈渡江身上扫过,再次沉沉落在他身后的乌景元身上,语气甚至带点哀求的意?味了:“景兄,你?说话啊,景兄!事已至此了,我?既然敢来抢亲,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说,你?不嫁他,那我?立刻就带你?远走高?飞。从?此往后,你?不当问仙宗的弟子了,我?也不当天道府的少主了,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见乌景元迟迟不开口,张子隐的语气更加卑微,急切又痛苦地说:“景兄,求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景兄!”
“乌景元”依旧沉默不语,站在沈渡江身后一动不动。
孔鸿明见状,嗤的笑了出来:“他都成哑巴啦,怎么?说话啊?张少主,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呵,断袖就是断袖,怎么?还男的女?的都要啊?如今你?那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可是怀上了你?的骨肉呢。难道你?要为了我?们乌师兄,就抛妻弃子?真是可笑!”
“本?来我?们乌师兄的名声,都被魔尊败坏完了,再要是逃婚跟你?这个有?妇之夫在一起,那他成了什?么?人了?”孔鸿明满脸嘲讽,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却一字一句都直戳要害。
张子隐身形剧烈摇晃,突然有?点站不稳了。
但很快,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了过去,推开沈渡江,一把握住了乌景元的手臂,大力?将人往自己身边拽,急切地唤:“景兄!你?跟我?走!”
“休想!”沈渡江眸色一沉,下意?识也一把抓住了乌景元的手臂。
如此一来,“乌景元”被两个男人公然抓住,还一左一右地大力?拉扯,两股雄浑的灵力?,在他身体中流窜,大有?一副死都不会率先撒手的架势!
可怜此刻的乌景元是宁书假扮的,原本?他就为了伪装乌师弟,特意?服下了隐藏修为的丹药。
此刻与普通凡人无异,偏本?体还是条小蛇。
今日合籍,自然少不得摆席,席面上自然有?酒,也不知谁饮了雄黄酒,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宁书几乎快要维持不住,显露原型了!
顾澜夜见状,心里一急,立马起身要上前阻拦。
可他慢了一步,就听砰砰两声,方才还旗鼓相当,角力?争夺道侣的两个年轻人,双双被一股强盛到?无法抗拒的灵力?,震得甩开了手,往后连连倒退。
向四面八方溢出的灵力?,如同煮沸的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大殿之中,岂容你?二人公然放肆!”
苍溪行束手而立,正好挡在乌景元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