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溪行冲他?笑了笑,勾他?后颈的手,慢慢移到他?的后脑勺上,然后稍一用力,乌景元的脑袋就被压得往前倾,脸也顺势埋在了粗衣麻布上。
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藏在深处跳跃的火焰,像海底岩浆一样,只差一点外力,就能随时往外喷发了。
……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乌景元明白了。
恨恨地咬紧牙关,有那么一瞬,他?想不管不顾,直接跟师尊拼了!
哪怕拼命之后,他?的下场悲惨万分,最起码他?也反抗过了。
可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反抗。
仿佛这三年?来的囚困生涯,已经磨光了他?身上的棱角,早将他?的锐气磨得一点不剩了。
就这么坦然地,抬手要解师尊的腰带。
可师尊却控制住了他?的双手,垂眸审视着他?困惑的眼眸,以及眼底隐藏不住的厌恶和憎恨。
“……”
即便没有言语交流,但饱尝情?爱后的乌景元,很轻易就明白过来。
他?抿了抿唇,恶心地咬紧了牙关。
想要起身,可头顶的压力迫他?无法直立起来,就这么僵持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乌景元最终还是在不甘和恼怒中屈服了,用牙齿轻轻咬住衣带,往旁边拉扯。
伴随着衣衫垂落,他?下意?识闭紧了双眸。
经过一夜的努力,那束缚了他?三年?的枷锁,终于还是被打开了。
乌景元极力控制着内心的喜悦,暗暗用憎恶的目光,狠狠瞪着那副枷锁。
可在察觉到师尊的目光飘来后,他?立马柔若无骨般往师尊怀里一倒,甜甜唤着夫君,我的好夫君……
苍溪行白天在外打猎,冬日积雪封山,野味都冬眠去了,并不好寻。
他?却在不用法术的情?况下,拖回来一头小鹿,十来只捆成堆的山鸡,还有一笼子的野兔子。
这也说?明,起码半个?月,他?们都不缺口粮了。
日子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冬日闲散,两人却像是发|情?的野兽,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想干就干。
可似乎同之前又不太一样了。
小赝品时不时会弄出一些动静来,有时是故意?打碎什么东西,有时则是在窗户外面?劈柴,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天响。
亦或者是随手捡来一根枯枝,发疯似的,大半夜抽打着院里的一棵梧桐树,发出的噪音刺耳尖锐。
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动静,并不足以阻止两人寻欢作乐。
因而,他?又想出了别的招数,在打碎东西的同时,不小心划伤了手,托着血淋淋的手,哐哐砸门,寻求父母帮助。
要不就是劈柴时,不小心闪到了手腕。
总而言之,他?通过不小心受伤,来刻意?阻止苍溪行肆意?侵|犯乌景元。
效果刚开始也颇为显著,只不过持续不了多久。
苍溪行是个?很斤斤计较的人,他?会记账,一次中断后,会想方设法加倍从乌景元身上讨回来。
如果竹屋不够清净,就会直接将乌景元挪到别的地方。
小赝品每每都会发疯似的出去寻找,却又总是晚上一步,被肆虐后的雪地,林间?,甚至石洞里,一片狼藉,却早已不见?二人的踪影。
可每到吃饭的时间?,三人又总会坐在同一张桌子前。
亲密无间?,互相?给对方夹菜,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的场面?温馨又诡异。
渐渐地,这种你躲我抓的游戏,让小赝品产生了抵触和厌倦。
他?再也不能听见?乌景元呜呜咽咽,被迫承欢的哭声?了,再也不能看?见?紧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