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头垂得更低了,一抹红艳早早就爬满了面颊,一直蔓延至了耳垂。

外面?大雪纷飞,压断了树枝,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苍溪行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平静地用完了饭。

饭后,他?像往常一样,先烧水给乌景元洗澡,然后再用剩下的热水,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晾晒好之后,就熟练地摸上了床。

可才沾到床榻的那一刻,苍溪行就察觉到了什么,柔声?问:“白天我出门的时候,儿子又进来了?”

“嗯。”乌景元眯着眼睛,光明正大承认了,还笑了笑,“他?的性子太木讷了,不会说?话,又没有朋友,这样可不成。”

苍溪行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乌景元的脸,淡淡道:“你是生养他?的母亲,可不是他?的朋友,也不要和他?做、朋、友。”

乌景元睁开眼睛,挑衅似的对上了师尊的眼睛,唇角微微扬着,流露出了一抹嘲弄之色。

既不答应,也没有反对。

迎接他?的,自然又是一场无休止的侵|犯。

好像非得把?乌景元活活|操|死,才能称心如意?。

事后,乌景元提了个?要求,将被铁链锁住的纤细手腕,伸给师尊看?,还故意?用软软的腔调说?:“能不能帮我解开……呀?”

尾音加了个?“呀”,这样听起来更乖,也更单纯无害。

苍溪行垂眸,盯了他?半晌儿。

面?容平静地道:“你叫我什么?”

“夫君呀?”乌景元语气更软,冲着师尊甜甜一笑,还将半边身子都倚靠在师尊身上,嘴里吐出一串一串好听话来,“我最喜欢夫君了,夫君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此生能和夫君在一起,我别无所求了,为夫君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苍溪行眼底翻涌着温柔,勾唇微微一笑,伸手就轻轻点上了他?的鼻尖。

明知如今的徒儿口蜜腹剑,就是个?十足十的小骗子,还是心甘情?愿被他?蒙骗。

伸手摸上了锁链,苍溪行也学着他?的口气,说?:“那给你解开,有什么好处呀?”

“……”

乌景元嘴角不动声?色地抽搐起来,他?加尾音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乖觉顺从,可这老东西学他?怎么个?回事?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乌景元觉得耳朵被什么脏东西沾染了,下意?识抬手揉了揉耳垂,紧接着又将耳朵反复压倒几次。

突如其来的刺挠动作,看?起来像是憋着满肚子坏水,随时会跳起来挠得人满脸血淋淋的野猴子。

苍溪行不急不缓地,指间?轻轻挑起锁链,发出清脆的哗啦响,等徒儿刺挠到开始挠自个?儿的脖子了,才又问:“没有好处的话……为夫是很难办的呀?”

……

又他?妈是该死的“呀”!

怎么听着这么刺耳,这么欠揍呢?

乌景元只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无意?识地双臂环胸,掌心在胳膊上来回搓了几下。

当他?再度抬眸时,刚好就对上了一张笑意?吟吟的脸!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该死的老男人,就是故意?用这种幼稚的小把?戏来作弄他?!

可他?真的想解开这副锁链,想重获自由,哪怕只是一点点,片刻的自由也好!

不管是生,还是死,都是他?今生的命数了,他?不想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都没有!

只要解开锁链,他?就能毫无顾忌地逃跑了,再也不用担心大师兄会受他?的牵连!

可面?对着师尊灼热又凌厉的眼神?,乌景元艰难地吞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