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粟像是失重般靠在他的肩上一字一字吐露:“对,先奸后杀。”
霍斯恒刚想接着开玩笑,然而他感觉到肩膀上正逐渐潮湿。
他抬起他的脸不解,“怎么杀,用眼泪?”
“眼泪杀得死你吗?”
霍斯恒叹口气,用指腹抹掉他面庞上蜿蜒的河流。
“如果是你的眼泪,当然可以。”
第42章
【流浪猫】
他被骂了不知多久,甚至都没搞懂谢一粟嘴里的白月光究竟是谁。
“你在说Nolan?你们见过了?”
“对,你的流浪猫来我工作室示威了,别说你不知道。”
霍斯恒很无辜地表示,“没有人告诉我,那几天我在安排岳玲的事。本来想在事情结束后带你去见他,可能他等不及了毕竟他对你很好奇。”
谢一粟轻笑一声,“对我很好奇?好奇情敌是什么样子?”
床头柜还有他的半包烟,谢一粟从他身上下来后去了阳台,火光燃起时,霍斯恒走到他身后。
第一次见到宁蔚是在一座桥上,他的鞋脱在一边,光着脚坐在栏杆上晃着腿。
霍斯恒扶着喝醉的室友准备回学校,桥上的人当时低着头正看向脚下湍急的河流。
他折返回去告诉他,“我劝你不要跳,那会很难受,我试过。”
他十九岁认识他,在一个差点死去的夜晚。
宁蔚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他所谓的“试过”并不是自己跳下去,而是被推入海中。
“没有在一起?”
霍斯恒抱着他回想。
“有认真约会过,第二次见面在图书馆,我当时在想如果我不去,他会不会从那座桥上跳下去。”
“之后我们一直是朋友。”
“停,霍斯恒,你把图书馆叫Date?”谢一粟瞪他。
身后的人很无奈,“他从滨城被收养去了伦敦。医生建议他回到这里,从最初的心结开始治疗。”
“上周我陪他辗转走了几个地方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不过他们都去世了,自杀。”
“那天晚上他的经纪人打电话给我,说他在浴室里不肯开门。”
“他治了很多年一直积极地复诊,按时吃药。但是那天他躺在浴缸里问我是不是自己再也不会好了,会有和他们一样的结局。”
好不容易把他从飘着血迹的浴缸中劝诫出来,而手表遗留在了水池边。
“所以他是先天的抑郁症?”
谢一粟突然想到刚刚对着宁蔚说出的那句话,心中开始后悔。
争执因为那块手表而起,谢一粟从口袋中取出但是不再给他。
“以后别想带了,反正你房子也不给我。”
霍斯恒笑,“因为月湖有我最美好的回忆,我不想失去。”
“我给你的东西是霍希最想要的,他从我这里拿不到但也许你会给他,所以你会变得很安全。不出意外,他应该来找过你。”
“而宋濂城从我小时候起就喜欢看到我的恐惧,杨峥有句话是对的,必要时刻我该离你远一些。”
谢一粟点头,霍希确实找过他。
“你就不怕我真的签字?”
“但我好像有预感,你不会。”
他在那一夜给岳玲打去电话,母亲告诉他:
“晴天,还记得小时候你捡到的那只小鸟吗?你说最幸福的一刻是看它挥着翅膀回来。”
“对不起,看到便利贴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你已经做了我最想要的那个选择,本来打算…”
谢一粟没听完忿恨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闭嘴,现在话那么多有什么用!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