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想,要带走什么呢?能带走什么呢?她既不能留在这里又什么都带不走。

宋濂城当时拿着酒杯推门进来,有许多话他要告诉宋蔓枝。

例如,不要担心,他不爱你又怎么样?这世界上的婚姻有多少是带着爱的?

“谁让你受委屈谁就会付出代价,我保证。”

他俯下身给她穿鞋,想起幼时过家家,妹妹总是偷穿母亲的高跟鞋,而新郎不是哥哥她便再也不愿意玩那个游戏。

他以为她会哭,但没有。

她在之后的许多年都没有再哭过,也许是知道了哭是没有用的。

霍震风不爱她,当然这并不值得她哭泣,毕竟她也不爱霍震风。

哪怕他们一起生育了两个小孩,可是鬼知道霍震风一年四季莫名其妙地消失,到底把时间花在了哪里,停留在了谁的身边。

她毫不在意。

就像霍震风也从来不在意她的心停留在何处。

又或许在某些时刻他们曾有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爱。

霍震风极爱陪伴小孩子,他曾经在一个午后对着霍希变了一百次同样一个魔术,小小的霍希就那样笑了一整个下午,客厅里他不断呼唤宋蔓枝,“Mummy!mummy!快来看!”

命运诡谲,谁知道呢?

她早就错过了任何一个可以爱上他的瞬间。

回到家后谢一粟长叹一口气。

久违的家中,客厅里的那棵圣诞树早已完成了这个冬天的使命,叶子掉了一地。他打电话找人来把它拖走,之后便坐在空荡荡的落地窗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