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人刚趴下,谢一粟就坏笑起来骑在他身上,菲佣进来打扫的时候捂着眼睛叫了一声又连忙退了出去。
谢一粟再也没好意思叫过清洁服务,霍斯恒在房间中做家务任劳任怨地叠了几天被子。直到谢一粟不小心露陷承认那部电影他早就看过。
无聊的时候他拿出相机教他拍照,霍斯恒始终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口中寻找的那个“答案”。
“到底是什么?”
他不说话,退到墙边举起相机对着霍斯恒按了一下快门。
被拍的人很诧异,谢一粟调出那张照片给他看,“看出什么了吗?”
相片中的他看着掌镜的人,霍斯恒并不懂他神神叨叨的举动,“什么意思?”
谢一粟不说话只看着他笑,又不规矩地动手动脚缠着他亲吻。
“我妈说,镜头里的人不会说谎,你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任何答案,取决于你想要问什么问题。”
“那你问过什么?”
谢一粟狡黠地眨眨眼,“不告诉你。”
天微亮,他听见身边有人压着声音在讲话,转头只见霍斯恒站在一边接电话,神色凝重。电话挂掉后,他坐在床边唤醒他,“一粟,我们可能要提前回去了。”
霍震风再度进了医院,只不过这次情况好似严重得多,醒过来之后也颇有点意识不清。
他们争分夺秒赶回滨城,老赵机场接到两人后,示意霍斯恒行李放在车上先去医院。
“昨儿夜里人又糊涂了,现在医生都在病房里,正好你先去看看情况。”
走廊上站着的人不少,连宋蔓枝的哥哥一家都到了场,谢一粟上一次见到宋濂城还是家宴,两人并未寒暄,而宋濂城今日眼里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霍斯恒先去了医生那里了解情况,手术难度很大,一旦上了手术台不一定能确保人还能下来,会诊之后医生建议家属考虑清楚。
今日霍震风的助理也在,这位助理跟了他几十年,病床上的人清醒后第一个唤了他进去。约过了半小时后,助理轻轻合上门才对着霍家一众人回道:“可以进去了。”
他不愿意做手术,霍希似有哽咽仍是在劝他。霍震风又转向另一边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小儿子,“别告诉你妈妈,这周你要帮我请个假,等我好了再去看她。”
病房里父慈子孝一家团圆的场景还不到一小时,旁边的会客室已经吵了起来。
宋蔓枝把一叠文件丢在地上冷笑,霍震风的律师说完后便告辞,白纸黑字没什么好多说的,霍震风还没死就替那个女人和野种谋好了一切。
宋濂城进门后拿起地上的遗嘱,坐到妹妹的身边。
“还没死,总能改。”
“我早说过不要结婚的。”
宋濂城听到她这样说话倒是笑了,妹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总是说气话。
时间流逝,宋蔓枝好像仍未见老态,她垂着眼不说话像是想起许多年前那个晚上,哥哥送她去和霍震风吃饭。
在车里他们吵了许久,宋蔓枝边哭边要跳车。而宋濂城阴沉着脸把车停在一边后看着她下车,紧接着走到她身边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她没有被打过。
原来疼痛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脏。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跌倒在路边,眼里的爱亦又是恨。
还记得那夜穿的是一条轻盈似梦的烟粉色裙子,之后她被宋濂城抱回车里不再说一句话。
宋濂城比她大十岁,自她出生起便竭尽所能地宠她。而宋蔓枝不懂为什么人一定要结婚,一定要离开家。
哥哥说她长大了,这是他唯一一件要求她完成的事情,她怎能拒绝?
结婚那天她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