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时间也被施了魔法,每一秒都惬意无边。飞机落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失落了。
然而他的神灯好像总有办法延续这种快乐。
到了月湖之后,霍斯恒告诉他要居家办公一个月。
谢一粟忧愁地表示,“那你公司里怎么办呢?”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袁小山站在泳池边看这对新婚夫妻你侬我侬,脸上愁云惨雾,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展工作,心想干脆栽进泳池里一了百了。
谢一粟看出了他的绝望,表示这一个月他也尽量在家里照顾霍总,要是袁小山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络可以尽量开口。
袁小山感激不尽,走之前叮嘱老板娘,“别的没什么问题,每天九点最好要让霍总上线。”
袁小山知道他的恶习,所以说完就赶紧跑了。
谢一粟满脸黑线,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也要每天跟着起床?
他回头看向某人表示:“要不你还是去公司吧?”
月湖还没整理好,家里冷冰冰得像样板房,厨房的锅具都是崭新的,唯有冰箱拉开塞满了可乐。
“好巧,你也爱喝可乐?”谢一粟打开一罐问道。
这几天车子进进出出一直在运送谢一粟的东西。衣帽间里都是还没拆开的打包箱,谢一粟蹲在地上发愁不知道从何收拾起。
霍斯恒穿着居家服靠在墙边,“不拆也没关系,可以全部重新买。”
他很早就发现了霍斯恒的怪癖,在Capri那一个月,几乎每天起床他都要插手谢一粟穿什么,还要假装民主给他提建议,实则最好是穿他指定的衣服。
美其名曰:询问是一种“尊重”。
“谢谢你尊重我。”谢一粟冷笑。
幸好审美也还算正常。
早饭被霍斯恒打翻了,谢一粟刚握紧拳头,就看到坐在桌边的人脸上无辜的表情。
只能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粥。
他长叹一口气,“我就说吃三明治吧?你偏要喝粥。你国外长大的怎么还长个中餐胃?”
边说边“啊”地张开嘴,一勺一勺喂他喝,他好像又忘记了这个人骨裂的是左手。
“待会儿我要去工作室,尽量晚饭前回来。小山今天给你排了一天的会,要是觉得手不舒服了就给我打电话。”
霍斯恒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像是孤身在家的小孩子叮嘱外出的大人一样,谢一粟笑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走到玄关处,霍斯恒提醒他,“穿那双白色的鞋。”
谢一粟大叫:“知道啦!”
不耐烦归不耐烦,到底穿了那双鞋。他想:算了,让让残疾人吧,怪可怜的。
到了工作室,蒋舟和小辉正好在忙。他约了面试,准备再招一个摄影师,前期已经沟通得差不多了,主要是想让蒋舟也看看。
蒋舟在拍摄空隙时摆摆手,“你拿主意就行。”
吃午餐的时候,谢一粟说了自己以后不再接手拍摄的想法,蒋舟理解,一个是谢一粟管的事儿本来就多忙不过来,二是人现在身份也不适合亲自上阵了。
“霍斯恒呢?又出差了?”
骨裂的事蒋舟还不知道,待听完后他眯缝着眼,“行啊你,谢一粟,当代苏妲己啊。”
小辉在旁边附和:“婚礼那天我看霍总的眼神那可真爱死咱老板了,不像相亲认识的。”
谢一粟瞅他,“婚礼你还有空看他?”
这小鬼头光顾着埋头吃了。
他回来之后敲了好几个合作,和蒋舟商量了半天。临走时他和蒋舟站外头抽烟,聊起霍斯恒。
“我好像真挺喜欢他的,这合理吗?我都怀疑自己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