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光线也昏暗。
乔柯只觉得江亭晏脸上那双眼睛可以称之为炯炯有神,钻石在日光下的耀眼程度也莫过于此。
“乔老师,我和江婉月那种腐败阶级不一样,我特别想进步的。”江亭晏说。
“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一下这份报告有没有什么问题?”
夏天的裤子很薄,乔柯坐得很不自在,他想稍微站起身挣扎一下,才抬高几厘米就被江亭晏按住肩膀坐了下去。
“你非得这样吗?”乔柯扶着座椅扶手,不好意思实实地坐在对方腿上。
他低着眼睛,呼吸尽量放缓,在对方手指摸上他后颈的时候没忍住颤抖了下。
“胳膊搭着我。”江亭晏说。
于是乔柯用胳膊揽过江亭晏的脖子,他的手指几乎是用上了力气抓住江亭晏的肩膀。
没有空调的室内温度不低,体感温度更是每分每秒地上升。
“你干嘛这么紧张,”江亭晏抚摸过乔柯的脸,“我又不是不懂事。”
“是我不太懂事。”乔柯红着脸说。
他感觉江亭晏是一大块很好吃的软糖,他想捏了一下,摸一把,碰到以后又不满足,脑子里的念头再不是那种凑近用鼻子闻一下甜味。
这块糖,他想含进嘴里。
紧贴的皮肤汗津津的。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他说。
江亭晏不想同意的。
今天允许乔柯主动亲人,明天乔柯想干嘛江亭晏都不敢想了。
“给我一个机会吧,求你啦。”他对着江亭晏的耳朵低声说。
他像被糖水泡坏了,口里很甜,但嘴唇很渴很干。
他用舌尖打湿嘴唇来缓解干燥,但渴感愈演愈烈,让他克制不住凑近把头埋在江亭晏颈窝。
头顶呼出热气把他的脸熏得喝醉一样,他久久等不到江亭晏的同意,心里略微失落地咬了下颊,但马上报复性地转过头,直接在江亭晏脖子上咬了一口。
没舍得咬狠了,印子也无有,松口时还小心用舌尖舔了舔。
不知道是不是存了用唾液消毒的心思。
“我看你中午也没喝酒啊,”江亭晏捏住他的下巴说,“耍酒疯啊?”
乔柯闭着眼睛不回他。
“心跳声这么大,还给我装睡。”
乔柯睁开眼,看着他,还是一句话不说。
“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乔柯说。
“我知道。”江亭晏说。
他的手指抚摸着对方的脸,以一种近乎于极度满足的欣赏心理,欣赏着手指感受到的温度,欣赏着对方痴痴望着他的眼睛,攥紧他的手。
这样一个不与旁人为伍的高傲孤客,当然见惯了别人为他倾倒的模样。
但也总觉得乔柯为人着迷的模样令他着迷。
人是有气味的,这比触觉和视觉还要使人记忆深刻,乔柯很难说出口和江亭晏靠近的时候闻到了什么。
他只想不停地靠近,靠近,那气味像柑橘,像柠檬,喝下去会刺激得喉咙痛,但闻起来就刚刚好,不,是不够。
怪不得小狗喜欢不停嗅主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他的需求,他只能沉默地,静静地,又轻轻地,把滚烫的脸靠在对方肩头。
从前的江亭晏心里有一种俗套又合理的情绪,通俗来说就是主权者的爽。
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了需求,需求产生依赖,产生了权力,而权力若是垄断,就会让一个人变得懦弱。
所以对乔柯而言,江亭晏如何运用这个权力,对爱的结局至关重要。
那其实答案很简单。
当爱的需求变成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