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山上和母鸡抢了二十年抱窝圣地,勇夺21世纪第一下蛋王名号一样自信。

结果他爹的饭里的小石子都没筛干净。

苏良还在抱怨,乔柯脑子里只能听到“江亭晏#江亭晏/%江亭晏”,其他字符被自动过滤了。

像他初高中上地理课一样,每次一讲到晨昏线往后,那些课本里的知识将会如海洋流过他的大脑。

在大脑完全被知识浸润的一刻,他确实享受到了学习的快乐,但退潮之后才发现一滴水也没在大脑沟壑里留下。

这就是他最后高考选了物化生的主要原因。

“我要去守早自习了。”乔柯吃完面,拿着书和备课的笔记本就走了。

只留下旻延和苏良坐在桌子边,大眼瞪小眼,阿姨在后面擦着桌子,这食堂供教师的面是用骨头汤熬的,味道很香。

苏良:“算了,吃面要紧。”

旻延:“”

该怎么告诉这个人吃的是我的面。

中心校在乡镇边上,乡镇外是泥路,得坐半个小时三轮才能跑到水泥公路,再半个小时才能到最近的城乡结合部。

江亭晏在汽车上顾着憋吐,根本没看城乡结合部一眼,只知道眼前的乡镇二十分钟就能走到头。

学校在村头,不因为学校建立在村头,而是学校和原本的乡镇之间的空白被陆陆续续新盖的砖房填上,连接成了一个整体,也许因为新,远没有村尾热闹,村尾至少还有个有冰柜的小卖部。

那个小卖部在江亭晏心里就跟被打了个又红又大的标记一样。

这所小学从来没有过兼职音乐老师的英语老师,学生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到性别模糊的人。

江亭晏从早饭开始就被孩子们从窗口趴着围观,他还误以为自己是用厨艺聚集了众人。

好在好友苏良极力劝阻,阻止了一场意外的发生,为此副部长特意给苏良记了成功紧急避险的七等芝麻功。

江亭晏路过教室,发现里面虽然简单了点,但明亮宽敞,和他想的有点出入。

交的税终于也算是进了对的口袋了。

“老师好!”

“你好。”他点头。

学生愣了一下,嗖地一下钻进教室。

“那个白头发英语老师是个男的!”

“我儿豁,骗人你哥吃屎!”

“嘞有啥子,我哥也敢。”

“啧。”他又不是听不懂S省本地话。

一开始江亭晏还挺新鲜的。

直到发现上个ABCD哆瑞咪发还要备课写报告,完了晚上还得培训。

“我不想上班了,一天也不想!”

江亭晏人生第一堂英语课。

“什么,这个不会?没事,什么这也不会?没关系我们先把26个字母默写一遍吧?谁能在黑板上演示一下吗,下面的同学一起写。”

“不能在英语课上写数学作业。”

“数学老师是乔老师也不行!”

“嗯?他说我人长得好看英语歌还唱得好,小提琴也拉得厉害?”

“音乐课再说吧,不要聊了快写。”主要是校长来后门了。

班主任都爱在后门窥视同学,同时在心里对爱在后门窥视的领导骂骂咧咧。

江亭晏:“唉,永远不想上班。”

乔柯:“那你想干嘛?”

江亭晏:“只想把外公的钱全放进我的账户里,每天取利息换新车。”

“那婉婉怎么办?”乔柯写着报告,不时抽空看对面的江亭晏一眼。

“她就不能拥有钱,”江亭晏摊开手,“她那点虚薄的道德底蕴全靠银行卡余额兜着,你就看她那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