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朝食,谢非羽忙前忙后?喂猪喂鸡又喂狗,清理猪圈鸡圈,幸好大?灰在山上,否则还得清理牛棚,之后?又提着柴刀进房间,将昨夜折腾坏的床搬出?来。
狗蛋儿坐在院子里看他将床劈成柴,忍不住道:“床架不要了,床板还是留下吧?”
谢非羽道:“不留,留下来给别人来住啊?”
说着停下来看着狗蛋儿,后?者拧了拧眉,立刻摇头,想到昨晚的动静,若文娟他们借住这里此不羞人?脸蛋涨红,摇头幅度更大?了些。
这床其实还算结实的,床塌是因为前后?摇晃太?激烈,受不住劲后?腿才拐了,支撑了一阵,前腿也拐了,床板还是好的。
床架被谢非羽砍了柴,床板还是留了下来,旧是旧了些,将来做甚都有用。
反正也砍柴了,谢非羽索性?将家里所有柴都搬出?来劈了。
他们没有特意上山砍柴,但每每上山身?上空些时总要捡柴回来,狗子出?外头玩耍也喜欢往家里叼柴。
好多粗木头挺难劈的,劈好的柴码在灶房外墙,到时做婚事还得好多柴,得上山再打些柴才行。
两人正忙着,外头门忽然?被敲响了,狗子叫了两声竟没叫了。
狗蛋儿正帮谢非羽搬柴,家里院子也铺了地砖,砍柴得在特定地方?,就屋后?,这儿布了好几块大?岩石,灶房也布了块小的,砍柴得在大?石头上砍。
谢非羽落力砍砖没听到声音,狗蛋儿放了柴过去开门,还以为是谁,竟是个不认识的老头,五六十岁,身?材高大?,微微驼背,裤脚卷起来,手脚衣袖都有些泥。
一打开门,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一阵,老人才道:“主人家,老头路过口渴,可否讨杯水吃?”
声音听着却没那么苍老。
狗蛋儿道:“可以。”拘谨地将人引了进去。
狗蛋儿赶紧进灶房给老人打了水,又分别捡了两个肉包子两个豆沙包子给他。
老人喝水的功夫,狗蛋儿走?到谢非羽跟前,步伐都轻快了许多,推了推谢非羽。
谢非羽还在砍着一棵番石榴树干,这玩意儿真□□,他咬着后?槽牙,额角手臂上青筋暴突,一斧子下去也只?能打开一个小缺口,劈成段后?还得将它从中间一分为二,不然?柴太?大?不好烧。
狗蛋儿过来,他才堪堪劈完,额角冒了不少?汗,喘着粗气,用手背抹汗,与狗蛋儿道:“这玩意儿真不是人劈的。”
狗蛋儿笑道:“不怪你,是咱们家斧子不好。”
他们斧子太?小了,劈小柴还好,劈大?柴真要命。
谢非羽拿了根柴还要再劈,他干活起劲儿就这样?,闷声不吭就是干,连那档子事亦是如此。
狗蛋儿忙拉了拉他:“有人来了,长得跟你有点像耶!”
谢非羽顺他方?向看去,跟那老人视线对?上,愣了愣。
老人喝完水往这边走?来,笑道:“劈柴啊?”
谢非羽看看老人又看看狗蛋儿,后?者推了推他,他挠了挠额角道:“是啊。”
“你?”
老人道:“不过陌路人,讨一杯水喝。”
“喝完了?”
“喝完了。”
谢非羽看着他就不说话了,他也看着谢非羽,两人默默对?视,良久老人哈哈朗笑道:“那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这回也没看到他驼背了,步伐也不慢,大?步离去。
狗蛋儿过去一看,刚才端给老头的两个碗都已经洗了,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
这老头来得莫名?去得也莫名?,就像他从来没来过一样?,又有点像从话本里面的武林高手,奇也怪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