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一切水落石出再说吧。

再说,他也不想唐突了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狐狸。

原本是这么想的,看到仙狐一个人偷跑到他的帐篷里之后,他又改了。

送到嘴边的鸭子怎么也得咬一口吧?

他撑起身子,坐在榻边,笑道:“怎么?小狐狸晚上不睡觉,出来捉老鼠?”

仙狐鼓起脸颊,“是仙狐大人。”他弹指,一道劲风吹灭了蜡烛。在一片黑暗中,小将军闻到一阵风,随后腿上一重,什么热热的东西贴了上来。

他学着仙狐平时半推半就的样子,故意装傻道:“有那么多地方不坐,为什么坐我身上?”

仙狐嗔道:“你不懂?”他压在小将军弹软的胸肌上,手指如灵蛇一般在小将军身上游走。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仙狐的表情,他低笑起来,热气喷在仙狐颈间。仙狐身材偏瘦,平坦的胸部压上来几乎没什么感觉,只能感受到这是一具和他同样火热的身体。

小将军继续装,“也许是我肌肉多,坐着软和。”他任由仙狐在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小屁股乱蹭,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一看就是没经验的。

仙狐急了,“你是不是怂?我给你倒点酒?”昨天还揉圆搓扁的人今天怎么就搓不动了?他贵为“仙狐大人”,自然是要小将军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比如在一秒之内硬起来。

小将军干咳一声,想推开仙狐,“快去睡觉吧。”不等仙狐把手放上小将军的脖子,他抢道:“你又要杀我?”

仙狐的手停在半空,无处可去,只能捏成拳头,“我,我先杀后奸!”要不是他看不上其他人,才不会在这里讨好小将军。

小将军一本正经道:“死人射出的精都是冷冰冰的,小心闹肚子。”

听到这句话,仙狐的身体烫起来,好像真的幻想了一下精液是如何浇在他身体里。小将军感到腿上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害羞了。

这个小狐狸啊。

他枕在小将军肩上,身体软了下来,几乎化成一滩水,紧贴着小将军,不留缝隙。手指抚上小将军另一边耳朵,反复画着圈,赠与他些微的快感,无言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然后顺着来到脖子,或轻点或重磨。仙狐的手没有丝毫茧子,软如花瓣,柔如绸缎。虽然他手背上的骨头很明显,但比起小将军见过的所有女人,他更喜欢这双手,柔韧,却不柔弱。

仙狐吐气如兰,声音不像白天张扬,低沉沙哑得像是有些疲惫,在小将军耳边呢喃道:“我很闲。”他贴得好近,呼吸声一清二楚,还有嘴唇开合的水声,全部钻进小将军的耳朵里,痒却又挠不得。

想不到他会说一句这样的话,小将军愣了,又重复了一遍,“你很闲?”

寿命长的人通常记性也很差,仙狐怀疑自己已被那个人忘记。他每天醒来要做的事就是等,只有等,等他来,或者等他想起来。

仙狐没有再说话,他的手攀上了小将军的脸颊,摩挲着他下巴上新长的胡茬。酥麻的触感令仙狐微微发痒,从手掌到手背,都蹭了一遍,他感觉很新奇,摸起来好像猫舌头。滚烫的手指抚过小将军微凉的额头、眉眼、鼻尖,好像在点火,被他摸过的地方也和他的手指一样烫了。

仙狐想,这个人正在为我而发烫,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比昨晚还要热,像是要烧起来了。

他捂住小将军的眼睛,身下人茫然地眨眼,睫毛像是羽毛搔着仙狐的手心。他埋头舔上小将军的喉结,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所以格外敏感,好像把身家性命都交到别人手上,既危险,又刺激。潮湿的舌头扭动,时而吮吸,时而舔舐,小将军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一块香喷喷的骨头,要被小狐狸拆吃入腹。啧啧水声在耳边不断响起,他忍不住发出鼻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