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要做的事情,便是抓住机会,让父亲松口,让文婧成功到闫家学堂听课,“父亲可能有所不知,文家与我交好的那位姑娘叫文菱,正因为先前的功课女儿做的并不好,这才不得以想要找个人帮助我,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女儿相交的,女儿私下有任何不懂的问题,皆由这位文姑娘开导疏解,才得以慢慢出彩。”
闫姝挑拣些对文家有利的话说给父亲听,她所言所讲,都是可以找人查证,这般一来,更增加了文婧进府的几率。
“这么说来,你近些日子功课上能有所进步,这位文姑娘是功不可没了?”闫父抓住其中遗漏之处询问。
糟糕!父亲该不会以为她先前那番言论,是文姐姐偷摸教她说的吧?天地良心,那些真是她有感而发,并非空穴来风:“文家姑娘确实对我有所帮助,但是,如若女儿没头脑,那岂不是早就在夫子眼皮子下露出了马脚!”
闫姝得意洋洋地翘着脑袋,暗暗却松了口气,好在她激灵,搬出来夫子给自己挡灾挡难,不然真让父亲误会,那文婧听课一事,必定不能成功!
“嗯,你既这般讲,倒是能说得过去。”闫父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闫林帆都为她捏了把冷汗。
闫姝却知,她兴许,是通过父亲的考验了,“那文家入学之事,父亲觉得应当如何做?”她不忘这次真正目的,又不死心地重新问起,漠视了一旁使劲儿朝她使眼色的二哥。
那高大的身影在她问话之前,已然起身拿着官帽要离开,她的问话换来其威严地打量,闫姝同样起身不卑不亢地与之分庭对抗,实际捏住衣角的手心早已浸湿了掌心汗。
“你已经有了想法,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闫父从女儿身上收起视线,难得宽容大度几分。可能是在了解到这个女儿执拗不屈的性格,与他相似后,便多了几分期待吧。
反正不管怎么阻拦她,最终她还是会想其他办法把人弄进来,如此这般,不如一开始就讲明白。
在彻底确定之前,闫姝都在心底保留了可能失败的情况发生,更设想出千万种失败后该要如何应对的反应。
不过现在用不到了,闫姝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谢谢父亲谅解,女儿明白该怎么做了!”
闫父并未再次做出回应,他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不会把时间放在观察儿女成长问题上面。长腿迈过门槛,他的身影匆匆忙忙隐藏在回廊之间。
她竟然真的成功了!闫林帆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用力狠狠地拍打在小妹的肩膀上,惹来她的抱怨愤然,“闫小姝你厉害呀!这三两语间居然说动了父亲,你牛!”
她嫌弃的掰开放在肩膀上的大手,无语至极的道:“啊对对对,还要多亏了二哥哥帮我说着好话,差点把事情都搞砸了!”她这般无语吐槽着,却仍然进退有度,彬彬有礼地和长辈行礼告退。
走出正堂前,路过戚安安时,她装作从未发现对方阴毒热辣的目光一样,坦然自若地离开这里。
戚安安始终保持着看她出丑的心态,一切就像以前一样,在闫姝自作聪明中,把一切搞砸,而她只需要像以往在对方丢脸时,说上几句挽尊的话,就能获得姨母和其他人的注目。
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没给她发声的机会。明明事情一触即发,怎就忽然改变,局势扭转?
戚安安没了先前出风头的契机,只得暗自咬牙切齿,望着闫姝趾高气昂的离开,却无计可施。
闫林帆紧随其后,他可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情,跟着来了闫姝的小院,推门而入的简朴让他心头一震。
“你这院里怎么没什么仆人,这地方也太潮湿了吧?”眼瞧着四周除了闫姝主仆二人,竟没有其他人出没,整个院子又潮又冷,这快入夏的时节,小院里还传来阵阵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