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都反应过来时,那声音已经很近了。
“昱忻你在楼上吗?怎么不开灯啊?”
人紧张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咽口水,周宜渺也不例外。
突然听到声音,又被周宜渺猝不及防地一夹,梁昱忻重重一顶腰,扣着周宜渺的后脑,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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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棋忘记些东西回来取,自习室的灯关了大半,仍有几盏亮着,梁昱忻却不在。
难道是在楼上?可是刚才他下车时从外面看楼上没开灯啊。
郑棋一边上楼梯一边问:“昱忻你在楼上吗?怎么不开灯啊?”
闷哼被掩盖在脚步声下,郑棋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扣上了。
“嗯,我来放东西,正准备下去。”
梁昱忻从阴影里走出来,把卫衣袖口挽了上去。
郑棋觉得梁昱忻的声音哑得厉害,他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问:“你嗓子怎么了?不会是感冒了吧?你外套呢,快点穿上。”
梁昱忻清了清嗓子,将堆在裤腰上的卫衣一角拽平,“嗓子有点干,喝点水就好了。你不是有事,怎么回来了?”
郑棋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回来拿东西,正好咱俩顺路,一块走吧。”
“我等下有事先不回家,你去忙吧,别让人等急了。”梁昱忻说。
“行吧。”郑棋没再坚持,“今天麻烦你了啊,过两天给你包个大的利是。”
“咱们之间客气什么。”梁昱忻和他碰了下拳头,“我外公前几天还和我说,让你过年有空到家里吃饭。”
“没问题,那我先走了啊。”郑棋双指并拢在额角向上一扬,转身下楼了。
听到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梁昱忻转身回了二楼,他打开灯走到木柜旁边。
刚才郑棋的出现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周宜渺呛到了,捂着嘴连咳嗽都不敢,梁昱忻脱下牛仔外套罩在周宜渺身上,匆匆系好皮带就出去了。
他蹲在周宜渺面前,取下自己的外套。
因为紧张和刺激,周宜渺的脸红眼睛也红,靠着墙呼吸还有些急,毛衣领口倾斜,白皮肤上印着红痕,红嘴唇上沾着斑白。突然见到光有些不适,周宜渺眯起眼睛,抬手挡了下。
梁昱忻攥住他的手指,仔细地抹掉了周宜渺唇边的痕迹,又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周宜渺轻轻咳了两声,喉间被压迫的感觉还很明显,他声音沙哑地问:“高中生的忍耐力都这么好吗?”
梁昱忻默了一瞬,难得有些愧疚。
“我洁身自好。”
周宜渺未置可否,只是说:“我想喝水。”
“先去楼下。”梁昱忻手上一用力,把周宜渺拉了起来。
“嗯。”周宜渺站起来后就顺势把手抽了出来,他把毛衣下摆整理好,跟在梁昱忻身后下了楼。
梁昱忻给他倒了杯温水,看他喝下去,问:“还要喝吗?”
周宜渺摇摇头,回到明亮处的他又变得游刃有余,把刚才的纵情都留在了昏暗里。
“今天检查过了,看在你表现还好的份上,就不罚你了。”
梁昱忻挑了挑眉,手搭着周宜渺颈侧,拇指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顺着。
“那你觉得怎么才算表现得很好,要不要指导我一下?”
“不行哦。”周宜渺说话时喉结在梁昱忻拇指下滚动,梁昱忻甚至能感觉到他声带的震动。
“我家里管得严,不能夜不归宿。”
“这样。”梁昱忻若有所思,周宜渺不知道他信没信。
不过也不重要,周宜渺只是想委婉地告诉梁昱忻今天就先到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