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点机会都不给?渺渺你好无情。”

干燥温热的唇瓣碰到手指有些痒,周宜渺没由来地烦躁。

他抽出手指,说着看似安抚实际敷衍的话:“我可没把话说死,以后能再见面再说吧。”

梁昱忻想,周宜渺是个坏人,是个不负责的猎人,明明是他先设下陷阱,捕获猎物玩够了就要野生放逐。

但没关系,他一直在耐心蛰伏,现在轮到他做猎人了。

周宜渺的手机响了,恰到好处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他从梁昱忻大衣里出来,拿出手机,愣了一下才接通,眼睛垂下看不出情绪。

“哈喽!宝贝新年快乐!”

手机另一边的女人声音很热情,周宜渺往前走了两步,把手肘搭在天台栏杆上,嗯了声,“新年快乐,国内今天已经初二了……妈。”

那边有人在叫Yvonne,林晚说了几句话才重新对周宜渺说:“sorry啦宝贝,我和Jason最近在挪威追极光,这边太冷了,路上信号也时断时续,我们刚回奥斯陆,宝贝你生气了吗?”

“没有。”周宜渺声音很轻,“那你们追到极光了吗?”

“追到了!天呐真的太美了,Jason拍了好多照片,宝贝等你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去看一次……”

Jason是林晚的法国男朋友,他是个摄影师,很懂得制造浪漫,林晚说和Jason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她觉得很有激情。

周宜渺的父母其实是闪婚,那时候他们都很年轻,坠入爱河后马上就领证举办了婚礼。

激情掩盖了摩擦,生活却将这些摩擦一次又一次翻到明面上。后来他们离婚了,可他们都是理想主义者,一个对激情坚持不懈,一个渴望激情退去后的平淡安宁。

而周宜渺,就是激情燃烧殆尽后余下的灰,灰的名字叫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