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渺想,他大概是遗传了父母的理想主义,所以小时候一直坚信只要自己乖,他们一家人就能重新在一起生活,后来多了个调皮的弟弟,他还是坚信只要自己乖,父亲就会偏心自己胜过弟弟。

他太想当然了,人生的大半时间都在扮演乖巧,他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把乖巧的假面焊在了脸上摘不下去。

好像现在的一切都在嘲笑他,笑他乖巧之下隐藏的心机和愚蠢是那样丑陋不堪,也笑他一无所获,只得到一个可笑的面具。

林晚很兴奋地说旅途中的事,已经从极光说到了烟熏三文鱼和驯鹿肉的味道很棒。周宜渺默不作声地听着,又听到身旁传来喀嚓一声轻响,他看过去,是梁昱忻点燃了一支烟,慵懒地靠在栏杆上。

猩红明灭,丝丝缕缕的烟雾散在黑沉的夜色里,烟夹在修长的指间,烟蒂干燥,梁昱忻的唇是温暖的。

和周宜渺对上目光,梁昱忻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周宜渺拿着手机,悄无声息地靠近,抓住梁昱忻的手腕,含住烟蒂吸了一口。

他慢慢吐出烟,抬头和梁昱忻碰了碰唇瓣,刚要退开时被梁昱忻扣住了后脑,舌头闯进来交换有些苦涩的味道。

轻微的水声引起了林晚的注意,她终于舍得从滔滔不绝中停下,问:“宝贝你在忙吗?”

周宜渺嗔怪地看了梁昱忻一眼,梁昱忻很受用地笑了笑,将长长的一截烟灰弹掉。

“不忙。”他顿了顿,还是问:“你下次回国是什么时候?”

“嗯……还不清楚,难得我和Jason都有空闲,准备好好玩一阵子,怎么了是不是想妈妈啦?妈妈也想你哦宝贝。”

周宜渺没回答这个问题,就当成是默认,他看着远方,眼睛眨得很慢。

“那你在外面要小心,北欧现在很冷,记得添衣。”

“嗯知道啦,你一向都乖,我就不唠叨你了,给你寄了明信片你记得查收。先挂了Jason在叫我,缺钱了就和我说,bye!”

“拜拜。”

周宜渺话音刚落,那边就挂断了。

梁昱忻扔掉烟头,重新拥住他,“冷了吧?”

周宜渺把手机收起来,唇瓣若即若离地贴着梁昱忻的耳朵,“我们做爱吧。”

他们很用力地亲吻,舌尖纠缠在一起。屋里很热,扯下来的衣服乱七八糟地丢在楼梯上,周宜渺手脚并用地缠在梁昱忻身上,像是藤蔓一样,被梁昱忻赤身裸体地抱进了卧室。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上做爱,Ruby不在,他们不用担心被任何事情打扰。

他们面对面,用最普通的姿势做爱,周宜渺深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放肆地呻吟,要梁昱忻轻一点又要他重一点,要他慢一点又要他快一点。

梁昱忻把他的手摁在头顶,几乎将他的腰折起来,又深又重地干他,周宜渺盘在他腰上的腿几次滑下来又被他捉回去。

梁昱忻干得狠周宜渺要的也狠,做了两次还要第三次,颤着腿下去含住梁昱忻的性器,红艳艳的唇瓣包裹着表皮,口中那根很快就硬得要爆炸,他又趴回到床上主动掰开腿,晃了晃屁股回头用眼神恳求梁昱忻。

再一次把精液射进周宜渺身体里面,梁昱忻手贴着他微凸的小腹摁了下,周宜渺痉挛似的颤抖,眼泪流下来,堵不住的精液也缓缓流出来,把两人的交合处弄得粘粘乎乎。

捡回家的小野猫里里外外都被弄脏了,梁昱忻吻住周宜渺的嘴,顺从心意又一次深深地操了进去。

盥洗台上铺着浴巾,周宜渺坐在上面,由着梁昱忻摆弄他,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梁昱忻摁了几泵身体乳,一点一点帮他涂,涂到腰部的时候力道适中地帮他按摩,把周宜渺的腰都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