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发很快就剪好了,在拒绝了Tony老师极力劝说烫一下的建议后,周宜渺付了款和梁昱忻离开了。

额发被剪短,露出完整的眉眼和大半个饱满的额头,周宜渺摸摸梁昱忻的鬓角,发茬很短有些扎手,摸多了还有些上瘾。

总体来说还不错,很清爽很蓬勃,显得梁昱忻很嫩的样子。

梁昱忻任由他摸了好一会,才把他凉凉的手指收拢在掌心里,“你当我是Ruby吗?”

周宜渺歪头像是不解,“你是Ruby的爸比啊。”

他动了动手指想把手抽出来,梁昱忻的手倏然握紧,仿佛不经意似的,很自然地垂下拉着人在路边走。

“走喇,陪我去打壁球,我们说好的。”

梁昱忻运动天赋很好,喜欢各种球类运动,壁球对人数没有要求,消耗量大,他经常一个人去打壁球。

他是壁球馆的常客,基本每天都会来打一两个小时,老板认识他,看他进来熟稔地打了招呼。

老板接过会员卡,惯例询问:“单人场?”

“今天打双人场。”梁昱忻说。

老板戏谑地问:“哇,在追女仔吗?”他往梁昱忻身后看,看到和梁昱忻差不多高,同样长得很好的周宜渺,了然地吹了声口哨。

周宜渺对上老板的目光,客气地点了点头。

梁昱忻带了两套运动服,周宜渺没他高,肌肉也不及他,运动裤的抽绳系紧后余下一长段,T恤也有些宽松,袖口靠近手肘。

他戴上护腕,看梁昱忻把两人的衣服放进柜里,接过递来的球拍,挥了挥试了下手感。

梁昱忻戴上发带,理好头发之后,问:“会打网球吗?”

周宜渺点点头,活动了几下手指,“嗯,有空时会和朋友打网球。”

“那壁球对你来说也不会太难。”梁昱忻拿起另一个球拍,关上柜门,“走吧,先去场地,在里面教你。”

梁昱忻的讲解很有条理,不啰嗦,几句话就把规则讲给周宜渺了。

“先热身,我们打红点球吧。”梁昱忻讲解完开始屈膝压腿,周宜渺在旁边转脚踝。

周宜渺很瘦,梁昱忻看过摸过,如今穿自己的衣服显得更小,如果不小心被球砸到,说不准都会摔倒。

“渺渺你要不要戴护具?”

周宜渺开始转另一个脚踝,“比如?”

梁昱忻把他从上看到下,“护目镜,脚踝防护,或许再戴上防护头盔,会更安全一些。”

周宜渺停下动作,环着双手,“那我是来打壁球的还是来当易碎品的?你以前也戴吗?”

“我不戴。”梁昱忻也站直身体,“没在玩笑,壁球速度很快,被打到很容易受伤。”

周宜渺扬了扬下巴,“那你是觉得我不行喽?”

梁昱忻无奈失笑,“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最好。”周宜渺拿起球拍站到发球区,“我运动能力没那么差,我们来比一场。”

他像是踩了尾巴被惹急的小猫,梁昱忻知道他不服输的性格,一定要占据上风,就连情热失神时都不会主动示弱,更何况是运动竞技。

或许这样的性格在别人看来就是强势,梁昱忻却觉得这就是撒娇。

因为这是只有他见过的、独一无二的周宜渺,再没有任何人见过这份直白。

他知道拒绝也没有,周宜渺的胜负欲已经被激起来了,于是便问:“赢的人有什么奖励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梁昱忻也站到另一侧的发球区,“不如这样,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或是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周宜渺皱了皱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