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就挺好的。”

梁遇琮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清晰地记得他用怎样的语气让满脸含笑的辛萤规规矩矩地守在边界线后,即使他那时并非不喜欢她。然而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他停顿一下,与她对视:“萤萤,我为我以前说过的话道歉,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辛萤倒是没觉得这句话怎么样,只是搞不清楚梁遇琮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和她纠缠。情人和金主的关系不都是一方断掉就断掉,有什么可值得继续掰扯、纠缠的?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他的手腕上,脑海中忽然浮现他用那只手给她翻书的场景,心里倏忽像被一根极细的针扎了一个小眼儿,咕嘟咕嘟往外冒着酸水。

“梁遇琮,我都不知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是个普通人,就是比普通人还要普通的人,我在来新西兰之前连高中都没读完。你们家的厨房都比我们家房子的两倍还要大,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没见识,没学历,只有脸多少长得好看一点。”

辛萤低下头:“我和你想要的那种妻子不一样。但是我从来也没奢求其他的东西,我就想读一读从来没读过的大学,赚点小钱,买个小房子,找一个和我一样普通的男人,我们一家高高兴兴地在一起。”

梁遇琮的右臂忽然像断掉一样疼痛,他注视着她低下去的头,发现辛萤好像在从他的笼子里逐渐飞远。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想要的妻子的标准我达不到。你也满足不了我对家庭的渴望,你们这种人,包括周书言,不会一直爱我这种拿钱就走的情人,”辛萤摊开手,“所以我就想和普通人在一起,过个简简单单的小日子就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