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空间内响起来:“萤萤,这个水泥台的上面写着饮马台三个汉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辛萤闻言侧了侧头,无声地看向他。
“西汉末年天下纷乱,王莽代汉称帝,改国号新,建都长安。地皇三年,刘秀联络宗族宾客将队伍并入绿林军,于四年占领昆阳。王莽派人围攻昆阳,刘秀率轻骑连夜出城。民间传说,刘秀至商水时骏马疲乏而沙河湍急,难以取水。刘秀暗求上天相助,河中果然升起一座土台,骏马走至台上喝水。这座土台以后便被称作饮马台。”
梁遇琮声音一停,指向繁花下的三个汉字。
辛萤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抬手关上水龙头,拎着水桶提起来:“哦。”
“……”
梁遇琮看她提着水桶转身走到马厩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怎么周书言给她讲故事,她就一幅既崇拜又开心的样子,而他得到的只有一个不咸不淡的回应?他抬头看向马厩,扬起头颅的小公马非常享受梳毛带来的舒爽感,惬意地侧过头去蹭辛萤的手臂。
他正欲说什么,别墅的大门向内推开。柳笛拖着行李箱踏入别墅内,她一眼没看到人,转头看向左侧的马厩,大喊了一声:“萤萤!”
辛萤猛地抬起头,见是柳笛,高兴到快蹦起来:“笛笛!!”
柳笛摘下墨镜,辛萤朝着她飞奔而去,一下扑上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笛笛,想死你了,你想我没有?姑姑最近好不好?我一直没和她打视频电话,她该想我了吧?”
“好着呢!”柳笛拉住她的手,抬头时看了一眼她身后无人在意的梁遇琮,“梁总好。”
梁遇琮面无表情地从这对小姐妹身旁路过:“你好。”
柳笛来看她,辛萤别提有多高兴了。齐嘉请来的中餐大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好饭,辛萤还特地做了一个蓝莓蛋糕。新西兰第一季的蓝莓正在采摘期,农场送来的新鲜蓝莓粒大饱满,入口酸甜。辛萤拉着柳笛坐到桌前,因为实在有太多话想说,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从哪说起。
别墅二楼窗明几净,微风徐徐送入窗中。柳笛扫了一圈屋内的陈设,目光看向辛萤的脖颈。
她围了一条浅色的丝巾,但还是能看出星星点点的红痕。柳笛见屋里也没人,便低头轻声道:“萤萤,你最近是不是吃苦了,梁遇琮是不是对你”
听到他要求她来新西兰时,柳笛魂儿都快吓飞了,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辛萤。以梁遇琮的性格,发现辛萤在这里估计真的会把她大卸八块地吃掉。但现在看来还好,起码人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错。胳膊腿还在就算好了,周书言都差点被家里人打断腿
辛萤将脖子上的丝巾摘下来,轻轻抿了抿唇:“这几天还好。”
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察觉腿间顶着东西,但好歹对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梁遇琮以前很少吻她,最近却她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的唇正印在她的脖颈上,亲吻的动作有点深,又逐渐变重。她以为自己在做噩梦,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开灯,梁遇琮正坐在她身边,英俊立体的脸上一个鲜红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