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琮另外两个生活助理的航班也已经到达,等他们到病房外以后,他才往酒店的方向去。

辛萤睡到大半夜,房门被咚咚敲响。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这次开门的动作谨慎了一些。直到齐嘉的声音响起来,她打开一条门缝,对方的手立刻把住了门框,动作强势而迅速:“辛小姐,我先得罪了。”

两个白人女保镖马上冲开了门,其中一个为辛萤披好外套,另一个直接弯腰将辛萤扛上了肩头。

辛萤惊呼一声,连人带包被扛着弄上了车,整个过程不超过六分钟。商务车在医院大楼外的停车场上停好,辛萤惨兮兮地对着女保镖说了几句哀求的话,身边的齐嘉闻言微微一笑:“辛小姐,这两位保镖都只听得懂爱尔兰语。”

“……”

辛萤瘪了瘪嘴巴,双手垂到了女保镖的肩头。

病房宽敞而明亮,辛萤被推进去后门立刻被关了起来。她站在门前,怀疑似的向前看了一眼,似乎觉得病床上躺着的人很不真实。见他的手臂移动,她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梁遇琮闻声转过头。小.说7O94637三O

辛萤身上还穿着睡裙,吊带睡裙的前面垂着一个丝带蝴蝶结。她警惕地看向他,像是对昨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向前走一步又停住,走一步又停住,最终在距离他半米的位置停下来。

“过来,”梁遇琮微微颔首,声音有些沙哑,“萤萤,再走近点。”

辛萤眨了眨眼,昨天被按在床上做得死去活来的记忆太深刻。她盯着他摇了摇头,坐到了椅子上。梁遇琮见状点头,语气忽而一轻:“萤萤,你还想继续在这里读书吗?”

这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辛萤咬了咬唇,眉头也皱起来。

她从椅子上起身,挪着步子蹭到病床前面。她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针头,又看向他病号服里被纱布包扎起来的伤口,大概很疼,她头一次在梁遇琮脸上看到这么疲惫的神情。

他的意思是要她来照顾他吗?可是她不会照顾病人。

辛萤躲开他伸过来要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手指抠着病床的栏杆,语气为难:“我明天和朋友约好了要去Anchor ? Bay ? Beach,没法留在这里。”

梁遇琮的手停在了她的脸颊一侧,这话太不可思议,他定定地看着辛萤湿润的眼睛,胸口到咽喉再次被那股火烧火燎的气息袭击而过。

辛萤从进来到现在,没有关心过一句他的伤势

“萤萤,抛下你正在病床上的老公,和刚认识一个月的朋友去海边玩,”梁遇琮淡淡一笑,还能活动的右手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可怕,“你觉得合适吗?”

辛萤被他抓的身体往前方一倾,一头撞到了人的肩头。

梁遇琮的哼声低而闷,肩头的疼痛让他抓着辛萤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辛萤抬起脑袋,吓得脸色都变了,但声音还是轻轻地冒出来:“认识很多年了,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不是只认识一个月。”

56 保证

梁遇琮压住她手腕的手猛然收紧,胸口和肩膀疼得发紧,他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辛萤气死,阴着脸在喘息的间隙捏起她的下巴。

辛萤被吓到眼睛湿湿的,声音又弱弱冒出来:“是你问我合不合适,可是说了你又不乐意听嘛。”

一个认识多年,一个认识四年,好像怎么比都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更重要吧!

梁遇琮眼前短暂地闪过几下发白的光,眼前一阵眩晕。他捏着辛萤的下巴低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好。萤萤,打个电话和你的高中同学告别,请他一个人去。或者我会让齐嘉前去转告,你正在医院照顾你的老公,没空和他一起去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