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照片和视频,是昨天住在公寓附近的留学生半夜听到声音拍下来的足够上一次国际新闻了。”
梁羲和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我看你和周书言的脑袋同时坏掉了,你们到底是公司的老板还是街头小混混?”
“大伯刚晋升副国级一年,这是第一次过来调研,工作完成以后想和你一起吃顿饭,结果你不仅人不见了,连电话都打不通,”梁羲和捏了捏眉心,“等你出院以后,自己去找他解释好了。爸妈那边我会帮你瞒住,但你要是再为了你那个小情人胡闹,我会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爸爸和爷爷。”
梁羲和没有多余的废话,说完以后便站起了身,转头向外走去。
病房内再次归于一片寂静,齐嘉将梁羲和送出去后进入病房。医生交代过手术后不能立刻喝水,齐嘉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体上的被子向上盖去。
梁遇琮侧头望向窗外的夜色,麻醉失效后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因为长时间没有摄入水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萤萤呢?”
55 止痛
齐嘉不敢说话。
医生已经来上过止痛泵,腹部的刀口和肩头的枪伤伤口在麻醉失效后的痛感普通人很难忍受。梁遇琮的脸颊还带着鲜明的指印,他向后仰到松软的枕头上,苍白的脸上神情仍然平和而冷淡。
见齐嘉不说话,他的唇微微一动,终于冒出几个听起来有情绪的字眼。
“又跑了?”
齐嘉迟疑了几秒,低下头:“梁总,辛小姐下午趁保镖不注意溜到了楼下。保镖后来跟上她,发现她只是带着自己的包到酒店去住了,我已经安排人和酒店对接,让保镖可以在她的房间门口24小时看守。”
就知道会是这样,失去了金钱的联系,辛萤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明明她这四年来表现的那么喜欢他。
梁遇琮像一棵冬日的冷松,冷静漠然。他插着针管的手背微微鼓动,眼睫垂下。
“没和她说我的情况吗?”
终于忍不住又问。
齐嘉明显怔了一秒,犹豫着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您还昏睡着的时候,我中间去过酒店一趟,和辛小姐简单地说了一下您现在的情况,包括您受到袭击的过程,现在的情况如何。”
“辛小姐,辛小姐说”齐嘉面露难色,轻轻开口,“不是她干的。”
梁遇琮闭上了眼睛。
人在生气到一定程度时,原来会想发笑。他不禁扯动唇角,手指拨了一下插在手背上的针管。止痛泵在发挥作用,腹部的痛感减轻了许多,然而奇怪的疼痛正从胸口附近向全身蔓延。他的手指在手背的针头停住,沉默了片刻,又再抬头:“没说我在手术吗?”
如果是以前,辛萤知道他受伤,知道他躺在病床上怎么会不心疼他。他倒是很少生病,但去年有一次发烧,辛萤整晚都趴在他怀里。半夜醒来还要亲一亲他,希望他快点好。
现在
心电监护仪上的波纹缓慢变动。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牵动腹部的伤口震颤,带来一阵痉挛尖锐的疼痛。
“抓过来,”他的语气变淡,声音干脆,“把她抓过来。”
“是。”
齐嘉点点头向外走,还没等走出病房外面的人就哭天抢地地跑了进来。梁景之身上穿了一件叫花子同款的短袖和破洞裤,慌里慌张地向前跑,几步冲到了病床前,被齐嘉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扑上去的动作。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梁景之看向病床上的人,吸了吸鼻子,“大姐说你快死了,叫我来看看你。你感觉怎么样?这里的破医院是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