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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想出好几个方案,实在拿不准哪一种更符合白宣良的心意,又想不明白白宣良那温吞的性格会做出决策。
他快速出击,在试探白宣良几句后,抛出这个真正的致命一击。
白宣良也确实如遭雷劈,手尚未完全抽出,彷如一记长钉贯穿指根与掌心,抽搐着,流淌着鲜血,将他与郝誉紧紧纠缠在一起。
“什。什么?”白宣良咬住下唇,声音细长,“郝誉。你说。要让我和其他雄虫……”
第五十七章
声音细长是相对的。白宣良往日的嗓音偏低沉一些,他不会歇斯底里的尖叫,也不会发出伊瑟尔那种浑然天成的魅音,他已经是个成年很久的雌虫,会喝一点低度数的酒水,像把封尘多年的琴散发出厚重低响。
在郝誉说出这么残忍的断绝前,白宣良都没想过自己能发出这种细长的音色。
“郝誉,你一定烧坏了。”
白宣良两腮黏糊,他目光不知道放在雄虫因药物烧红的脸颊上,还是放在自己颤动到不知道抓住什么的手上。他开始整理郝誉的衣领和褶皱,在掌握某种主夫节奏后,自言自语般辨证道:“我是你哥哥的雌君。我怎么会和其他雄虫那个……”
郝誉道:“我哥死了。”
他说的话格外有分量,害怕白宣良听不明白,每一个字都换成更锋利的表述。
“白哥。我唯一的哥哥,郝怿,死了。”
“他死了。”
白宣良差点尖叫出来,他微微张开嘴,鼻翼扩张。强烈的属于雄虫的味道和口味茶的香沫钻入呼吸道,压下雌虫几乎要疯狂的声音他开始干涩、枯竭,被逼着认清楚他早清楚的事实。
早上,修克收拾包袱丧家之犬般离开疗养别墅。
他可爱的孩子还端着茶杯,欣赏落败者离开后的房间,和自己这个雌父讨论要把这里改头换面,彻底消除修克卷土重来的机会。
下午,白宣良要比修克更彻底地清除出这段家庭关系。
郝誉说,要给白宣良找一个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