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找不出一点问题。”

不光是遗嘱,还有惯例的居民死亡证明、病原检测报告,火化签字说明等等。

都没有问题。

在虫族,因一部分寄生体有寄生尸体的恶习,为防止亲眷惨遭毒手,火化已成为最广泛的殡葬方式。

“问题?有问题也来不及。”亚萨捡起其中一份,看半天看不懂,“别说这个时候,你哥还活着你的申请就没给批下来。寄生体盯着,去哪,都容易出纰漏。”

“在这里也有寄生体。”

“嗨。它们无处不在嘛。”亚萨摇头晃脑,“我还奇怪呢。你怎么从没想过寄生体杀死你哥呢。”

“我情愿相信哥哥死于疾病。”

“自欺欺人。”亚萨开一瓶酒,招呼道:“我最讨厌你这样子。我雄父死时,我什么都不管,冲出去杀了一堆寄生体。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在我心里,都必须是他们做的。”

酒水溢出杯口。

郝誉看着杯子,深深捂住自己的脸,“那样太痛苦了。”

“不重要。”亚萨道:“郝誉。痛苦才是常态,不是吗?我已经不在乎我雄父到底因为什么死了。”

在他心里,不是寄生体杀的,也必须是寄生体杀的。

仇恨。

已经成为支撑亚萨活下去的理由。

郝誉早就知道。他们这群军雄多少都不正常,当他们想要变得正常,享受最普通的家、温情,每天早上的早饭、一桌子热热闹闹的聚会时,事情都会再次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