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二撂子大气不敢出,只不住磕头,老杜挨了鞭打,脸上隐隐见血,仍堆着笑“哪能啊班主爷爷,我那是知道您老一定会应允,才敢擅作主张!要不是您心善留我,哪有他们容身的份!他们都想磕头谢您,是我觉得他们不配,不让见呢!”
“别捧臭脚,你少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交朋友,养活自己且难,还要平白败坏生计!”
“您放心您放心,班主爷爷,只等过了春寒就让他们滚蛋,您放心!”说罢,老杜顺势岔题“我看师兄师姐在装行装,咱班里有大活了?趁好,趁好,我跟二撂子没事干,还能跟着帮衬帮衬!”
二撂子还在磕头,班主看的厌烦,一脚将人踹翻“别磕了,你那几个响头能值两口饭,还至于跟个残废混?滚去收拾去。”
这话说定,算是默认。
班主虽然骂的凶,但不是个不讲情理的。
只是班主管一帮子人,训一帮戏子好说,养成才不行。
训人仅三步,一跪二抽三骂。
老杜久住杂货间,小孩可怜,没爹没娘也没了爷,戏路还走不了,只能空让一处容身地,保他不必风餐露宿。
好歹是从小看到大的,在外行为不好管,在内起码洁身自好,生得一张好嘴,最会讨吉祥话说,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眼下集班出城事杂,也确实需要几个打杂帮衬帮衬。
班子着急出城,班主好歹没动真格,斥责几句,便也默许俩人跟上。
戏班出城前,老杜让二撂子去找楼枫秀交代一声。
二撂子跑到街上,刚找到俩人,还没张口,就被楼枫秀拉走,往避人的巷口去了。